发现这几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麻烦来了,他们肯定不是何安的人,只会是那个狗杂碎的家属。

覃川也意识到了,他伸手把坐在旁边的江凝拉起来,又拉到自己身后,自己则往前一步顶在了前面。

同样,我也往前走一步,和覃川并肩站在一起,把江凝牢牢地护在身后。

他们是冲我来的,但很可能会祸及江凝。

怨毒的老女人快步冲到阳台,伸出带满各种戒指的手指着我,骂道:“你个小杂种,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笑?”

我没有回话,只隔着窗户往病房门口看去,却没看到那民警的身影。

显然,他已经被支开了,让这老女人来找我出气。

老女人身后的秃头中年人也跟到了阳台,和老女人并肩站在一起,同样怨毒地看着我,而另外两个男的,则并排站在他们的身后,面色很不善。

“小杂种!我要你不得好死,要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老女人见我不回话,愈发怨毒地咒骂着,同时又突然举起手臂朝我冲来。

她手臂刚要甩下来,却被覃川一把挡住,顺势狠狠地推了回去,而我也停住了自己刚要甩出去的巴掌。

“姐!让我来。”

老女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身后的男人便拉住她往后退,另一个男人也把中年人往后拉,两个男人便挤到了前面。

我眯着眼,定定看着那两个男人,冷冷说道:“我劝你们不要动手,否则的话,我会把你们的脸全打爆,就像那个狗杂碎一样!”

身旁的覃川则懒得说话,只把右腿往后稍微挪了挪,侧着身体,上身微微下沉,两手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我知道,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而且会瞬间放倒一个人,他练过的。

这阳台并不宽敞,只够两个人并排站立,如果真动起手来,对方人多的优势根本体现不出来。

那两个男人看看我阴冷的眼神,又看看覃川的姿势,像是被镇住了,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们就这么对峙着,气氛异常紧张,谁也没有先动手,那老女人也不再咒骂,身后的江凝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紧张。

“你们在做什么?干嘛全挤在阳台?病人呢?”

紧张的时刻,一名护士妹妹突然走进病房,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张口连声问道。

当她透过窗户看清我们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又急忙喊道:“医院里不许打架,你们是什么人?快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啊!”

“别多管闲事,滚开!”老女人转头朝护士怒骂了一声。

“你!”护士气得脸色涨红,急忙转身朝门外跑去,显然是去找刚才那位民警了。

但经过护士的突然插进来,阳台的气氛像是没那么紧张了,其中一个男人转头朝身后的中年人看了一眼,显然在征求他的意见。

中年人从始至终黑着一张脸,没有回应男人的征询,只眯起眼睛阴狠地盯着我,突然开口说:

“你这个小杂种,竟然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哼!”我冷笑一声,“就冲着他说的那句话,这还算轻的。”

中年人显然很沉稳,并没有发怒,只问道:“他说了什么话?”

“你去问他吧,那句话太脏,我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