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莫过来,莫过来……”

毛幺姑大声哭喊。

林清栀却仿佛已经听不见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轻笑了一下,嘴里差点冒出口水泡,看上去滑稽而又狼狈。

“你说什么……”

毛幺姑紧张兮兮地躲在床角:“青青,不能怪我,都是你那个贱男人,他城里的老婆家里派人来,要我弄死你,不让你写信给他,那么多钱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呐。”

沈家!

林清栀脑子里轰然一响,是沈家吩咐的?

“那……那你收了多少钱,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招认,不然,我要你全家的命!”

林清栀逼近毛幺姑。

妇人疯狂的哆嗦,颤颤巍巍道,“我收了五十块钱,藏在家里灶屋下面,你后来写得信都没有寄出去,我都给你丢进河里了,我不是有意推你下河里的,我推完了就到处喊人把你救起来了,那五十块钱也被老鼠啃烂了。”

怪不得当初母亲总是对她巴结讨好,还给她做家务。原来是指望她能找隔壁山村的她娘家人寄信。

“你良心发现的太迟了……”

林清栀眼中迸发出一丝阴狠,逼近掐住她脖子,真的使劲儿攥。

毛幺姑被掐得翻白眼,晕过去,她才恍然大惊,松开手,试探了一下女人的鼻息,还没有死。

她当然该死,可是,却不能落在她的名下。

原来……

母亲是这么死的。

虽然……

还是掉进河里得了伤寒病死的。

可是……

如今却完全不同了。

林清栀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她猛然惊觉两辈子她都做了什么天大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