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申城无亲无故,大年初一的不必出门,在家窝着,倒还自在。

只是苦了隔壁那个女人,吃饭的时候一直拉着自己的妹妹念叨:“静静,你咋能这么随便答应呢,你能讨到这个饭碗多不容易,随随便便承情干什么,非亲非故的,他又没有做什么人情。”

当初可还拒了自己妹妹,干得多绝。

汤静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眉毛轻轻皱了皱,她的呢子大衣很贵的,八.九十块钱一件,吃饭就吃饭,拉手做什么?

油都蹭到上面去了。

“姐不是看不惯她,要治治她么,我现在可不就帮你。”

女人夹了一块花菜放进自己嘴里,慢慢嚼:“等她进了学校,就落在我手里了,学校可不是部队。”

越湛一个小指导员,怎么管得着?

“这不是一口气么,说穿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的前途最重要。”

张嫂子是分轻重的人。

汤静却满不在乎地摇头:“不碍事的,我在学校跟领导关系好着呢。”

听她这么说,张嫂子也放下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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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越湛早早洗完澡,等林清栀洗完就抱她上.床,林清栀抵住他的胸膛:“我今天可不行,你昨天把我弄伤了。”

说起来都有点生气,他一把三十岁的人居然跟个傻比一样的和尚撞钟,非要撞得她五脏六腑全部碎了不可。

“真的呀,那咱们好好睡觉。”

越湛心里有愧,她还嫩呢,他那么猛。

俩人熄灯躺在床上,林清栀刚闭上眼,男人忽然冒出来一句:“不对劲啊,林清栀……你怎么懂那么多?”

准确的说,她怎么懂得比他还多。

她只是十七岁,刚出校门。

他可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