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群袁军骑兵在罗成的训练之下,渐渐地也有了一股难得的凶煞之气,当下看着对面弱小的徐州步兵,就像是面对一群待宰的猪羊一般,一个个高举长枪大刀,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再一次发起了凶厉的进攻!

只是他们一个个叫喊着刚冲锋了不到一半,最前面的几排骑兵突然就齐齐地倒了下去,战马嘶鸣不已,不断地甩动马腿好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伤害痛苦似的。

而后面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便因为冲锋起来一往无前的冲劲带着他们直直地往前撞去。

骑术好的还能指挥战马越过前面摔倒在地的战马和兵士,反应不过来地直接就撞在人马上跟着摔成一片。

而那些侥幸跨过去的骑兵还没来得及高兴,刚才发生在前面几排骑兵身上的奇特一幕再次在他们身上出现。

只见战马四肢齐齐一软,再次带着主人摔作一团,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被压死或被散落在地面上的兵器伤到。

“怎么回事?”

罗成终于看见了发生在蛇首和蛇尾诡异的一幕,心里大惊,他的骑兵到底怎么了?

要知道骑兵对袁术来说同样稀缺宝贵,这次也只有他和姜松两人能够各自统领成建制地四千骑兵而已,其他地都被袁术自己牢牢把控住。

而他麾下的四千战马,一直都是他亲自命人精心照管的,绝对不会被人下毒,也不可能突然生病才是,更不要说像现在这般马蹄一软,跟中了邪似的摔倒成一片了。

可惜秦琼和陈到没有给他释疑的时间和兴趣,两人见袁军骑兵自相冲撞践踏,弄得阵型自乱,都不由得面露喜色,等他们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修整,两人就领兵冲了上去大肆屠杀起来。

对,就是屠杀!

没了战马的袁军骑兵在徐州精锐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少反击之力,更不要说他们刚才被摔得头晕脑胀,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了。

不过罗成也发现,这些徐州军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地面,仿佛地面有什么可怕的威胁似的,远远地看起来倒显得有些滑稽。

“该死,竟然是铁蒺藜!”

见了这一幕,再联想刚才战马倒下的诡异情形,罗成马上就反应过来,先前秦琼和罗成领兵冲杀一阵,不是飞蛾扑火,而是趁机在战场上洒下铁蒺藜破他的骑兵。

铁蒺藜是一种细小四角的铁制利器,不管怎么扔放始终都会有一面尖角朝上,对于阻碍敌军战马有意想不到的神奇作用。

而且这个时代的战马,根本就没有安上马蹄铁的习惯。

战马全力冲锋,肉蹄狠狠踩在这等尖利之物上,所谓十指连心,动物也是这样,它们所遭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只是让罗成有些无奈和佩服的是,陈庆之竟然在破阵时刻还能故弄玄虚地让两路步兵布阵而攻,看似要和他的骑兵鱼死网破,其实是教他掉以轻心,趁机撒下铁蒺藜,最终被陈庆之以再常见不过的铁蒺藜得手破了他骑兵。

而且蛇首蛇尾的骑兵一破,首尾呼应不成,阵型即刻大乱,罗成引以为豪的一字长蛇阵,瞬间被陈庆之切割成三块。

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怒号的阴风和汇聚起来的煞气,也轰然倒塌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