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感觉游龙剑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运转之间,多了几分随意和灵性,即便是最普通的一刺一挑,也能准确地把握住最好的时机,用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杀伤。

闲庭信步之间,如谪仙下凡杀伐,寻常之辈难以近身,飘转腾挪杀敌无数。

只是兖州军都已经被高官俸禄诱激得野心大发,现在全都是不怕死的打法,一时之间竟然和虎卫拼了个旗鼓相当,加上绝对的数量优势,虎卫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气势又开始瓦解,那血煞之气凝铸而成的嗜血狂龙也慢慢变淡,最终不甘的哀鸣一声,化于虚空消失不见。

另外一边,于禁和吕虔同样也陷入了苦战。

他们两人会合后,想要带兵向前拼杀和刘协合兵。只是他俩麾下将士只是普通的士兵,比不上虎卫擅长配合搏杀,又没有李存孝这样的猛将带头冲击,到了现在仍旧距离刘协甚远,而且还被鲍信领兵过来包圆,双方僵持鏖战,难分胜负。

“于禁,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背我而去,临阵投敌?”鲍信躲在外围指挥大军,厉声痛斥道。

“鲍信,你也好意思说待我不薄,你升任济北相的军功,还不都是我率兵出生入死剿灭黄巾贼而来,哼!今天你助纣为虐,我于禁大好男儿,岂能跟你同流合污,毁了这一世清名!”

“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鲍信被他说到了痛楚,气急败坏地叫嚣道。

“快,都给我冲上去,谁杀了这于禁,他校尉的军职就是谁的!”鲍信现学现卖,坚定地跟着刘岱的步伐绝不动摇,也开始用官职引诱将士用功。

“弟兄们,鲍信围剿皇子王爷,是为不忠,贪墨部下军功,是为不义,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你们难道还愿意跟着他继续错下去么?别忘了,你们披的是汉甲,食的是汉粮,你们的家人都是大汉的百姓!”

于禁治军严整,义气为先,又能打胜仗,在济北军中威望甚高。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鲍信麾下将士都不由得有些迟疑起来,他们并不知道大汉已经走到末路,天下群雄并起四方****,他们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人。

而汉人,傲骨嶙峋,坦坦荡荡,赤胆忠心,指天誓日!

“鲍信无德,我等愿跟随于校尉起而反之!”很快,这忠义之言就掀起了反抗的狂潮,从者云集。除了鲍信的亲兵之外,基本上所有的济北军士全都倒戈,跟着于禁吕虔开始反杀。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鲍信吓得口不择言,连忙拍马落荒而逃。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方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上方,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不知死活的愚蠢之人选择倒戈相向!

“你怎么回来了,于禁吕虔的人头呢?”刘岱看着狼狈不堪逃回来的鲍信,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疯了!不对,是他们全都疯了!我带兵围剿两人不成,反被于禁说反了麾下将士,现在他们已经有五千人马,不正在断冲杀向刘协靠近。”鲍信丧着脸,指着不远处完全反叛的济北军哭诉道。

“什么?你这个腌臜废物!”刘岱差点没有气晕过去,他极目一看,此消彼长,刘协和他的兵力差距越来越小,本来日暮途穷的刘协竟然又出现一线生机。

而且刘协似乎也明白了于禁他们的意图,不再向前拼杀,开始主动靠过去想要会合,准备集齐兵力再战。

“绝对不能让他们会合,我就不信刘协这厮地命真的如此之大!”刘岱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弓箭手何在?”

随着他的话音,一千弓箭手执攻搭箭,组成箭阵而出,每个人背上都是满满的一壶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