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平钉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乱动,一方面可能是害怕,拔不动腿,也有一方面担心引起张辉的注意,然后他再刁难自己。

柴兴平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和一头猛兽关在一个笼子里面,想跑,但是不敢乱动,怕引起猛兽的注意。

你知道,野兽对于乱动的东西,总是会比较敏感。

但是老这么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到时候这头猛兽肚子饿了呢?是吧!自己留下来岂不是给他当晚餐?

再观察了一段时间,看张辉意兴阑珊,昏昏欲睡的样子。柴兴平估摸着他应该不会‘吃’掉自己,于是乎,柴兴平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张辉拿起一瓶酒,往酒杯里面倒酒。在这个过程当中,张辉至始至终没有去看柴兴平一眼,只是屈指一弹,一滴酒嗖的一下破空而去。

亦在此时,柴兴平忽然炸毛,锵的一声拔出利剑,转身横在自己胸腔。

“叮!”

伴随着一声轻响,柴兴平手中的剑弯成了弧月,他整个人就像一条虾一样,身体弓作一团,凌空向后飞出。

“前辈……”柴兴平脸色大变,额头冷汗涔涔,连忙求饶:“饶命,柴兴平无意冒犯,这一切都是甘辽起了歹意。”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在没有和张辉正面交手之前,柴兴平和甘辽一样,觉得张镇天也不怎么的,无非就是因为手里有一把仙剑,所以才会引起天下人的注意,真要是打起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直到这会儿,柴兴平才知道,甘辽到底经历了什么。

太恐怖了,完全不是一个层面。

柴兴平忽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区区化神境,竟然狗胆包天的去打张镇天的主意。

如果可以重来,亦或者这次能够侥幸活下去,捡回一条命的话。柴兴平发誓,这辈子,别说打张镇天的主意,他连看都不会去看张镇天一眼,绝不会。

张辉很意外,没想到柴兴平竟然可以躲过一击,“这小子挺厉害啊!”张辉这一句称赞,听得余明远是直翻白眼,心中腹诽。

“柴兴平,堂堂近海郊第一剑客,他一滴酒水把人打成这样,还想怎样?”

余明远心道:“索性柴兴平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不然这会儿应该羞愧的想死吧?”

“嗖嗖嗖!”

张辉一连激射数枚水珠。

老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当一滴水珠的速度快到极致时,再柔软的东西亦可洞穿世间所有的物体。有一天,当张辉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他再弹射一滴水珠,所携带的能量甚至可以毁灭一个星辰。

半杯酒,柴兴平仰头坠落山谷,胸口绽放出一抹猩红。

张辉都懒得去捡他的遗物。

自此,近海郊第一剑客,柴兴平,猝。

……

接下来的十几天,张辉和长孙映秋两人呆在密室里面,很少走出来。

近海郊分堂的驭兽门弟子,两千余人,还差很多丹药。

张辉估摸着,坞舰抵达中州之前,差不多能炼出那么多的丹药吧!到时候一块交给长孙崇,等他回近海郊的时候,分发下去。

说实话,张辉等于是无条件的付出,将来未必会有收获。

接受他丹药的人,未必在他需要的时候,会倾其所能的来帮助他。所以说张辉可能在做无用功,如果他拿出来卖的话,这些丹药足以换取无以数计的方晶石。

赡养两千多人份,从筑基到渡劫所有的丹药,全部由他一个人提供……

这样的一份大礼包,完全可以撑起一个家族,亦或者一个小的宗门。

在短时间内,迅速成为一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