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辉今天没来,冯晓莫会在晚上洞房时,趁机杀孟渊,为她父亲报仇雪恨。

杀不了,那就下去和父亲团聚。

怕就怕自己杀不了孟渊,再被他玷污了身子,死了也无颜下去见自己的父亲。

差距太大了。

所以在张辉出现之后,百般无奈之下,冯晓莫赌上自己的一生,乞求张辉替她杀了孟渊。

“好吧!”

张辉无奈,好歹朋友一场,能帮,那就帮一下吧!

张辉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盯着孟渊说道:“真不好意思,我朋友要你现在死,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说实话,你也的确该死。”

一抹寒芒乍现,犹如万年寒霜,灿的人睁不开眼。

张辉取出镇天剑副剑,弧光跳跃,纵身横跨十丈,瞬间逼近孟渊。

“呲呲呲!”

三尺剑锋轻点,犹如激光射线,直取孟渊面门。

孟渊脸色骤变,寒霜未至,耳边的发迹已然被削断半缕。

在晚一丁点时间,他的面门只怕要被镇天剑洞穿数个血窟窿。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孟渊浑身的汗毛猛地炸起。

张辉太无耻了,冷不丁冲上来,孟渊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好。

对于他们来说,十丈的距离,和平常人鼻子贴着鼻子差不多。

这样的一个距离,张辉突然暴起,饶是孟渊早有防备,依旧措手不及。

“混账!”

“啊啊啊啊啊!”

孟渊一声怪叫,在张辉惊诧的目光之中,如同一只大鸟般嘭的一下向后振翅飞翔,双臂大开大合,竟是用他的手掌直接抓向剑锋。

握住了。

剑锋放佛被一个巨大的铁钳牢牢固定住。

“这孙子……”

张辉眉头微凝,这一双麒麟臂,不简单啊!

近距离的看,孟渊的那一双大手,颜色如锈迹斑斑的铁块,手指关节,掌心尽是高高隆起的茧子。

“张镇天,为了一个女人,你想死吗?莫以为我孟渊真怕了你。”

“若非……”

“废话真多。”张辉手腕子一抖,剑锋横切,孟渊立即松开双臂,身形一度暴退。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太,关梓馨他们方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立即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朝着左右退去。

深怕晚了一步,在被卷入张辉和孟渊的战斗当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撩!”

孟渊刚实战身形,张辉舞动着三尺青锋,自下而上,一剑撩了过来。

哗的一声,地面一寸寸皲裂开,挡在前面的十几张桌子,以及坚固的墙面,放佛遭受了十二级地震,立即破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深不见底。

孟渊脸色惨白,辗转纵跃,避开冷冽剑罡。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孟渊。

在他大喜的日子,张辉不期而至,要带走他的老婆不说,还要杀他。

“张镇天,是你逼我的。”孟渊怒目圆瞪,脚尖轻点,落在别院的一处假山上。

跟熊掌似的,特厚的大手猛地一拍假山,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众人耳畔时,那巨大如礁石般千疮百孔的假山,如同天外坠落的陨石,携带着令人兴叹的毁灭气息,弹指间砸下张辉。

与此同时,孟渊就跟发了狂的大猩猩似的,双臂挥动着,一口气猛地派出数百掌。

破空如雷暴,大厅里的那些低阶的修道者,还有朱文山他们那些人,立时捂着耳朵倒下,满地打滚,七孔流血。

澎湃的真元,仿佛一道道山岳重重的凿击张辉胸膛。

气流强劲,呼啸着,像一道道离弦之箭,令人惊骇欲绝。

孟渊,虽远不如崔云子,萧玉堂,但的确有些本事。

可惜,他的对手是张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