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后,庞兴涧收敛杀机,俊朗的脸庞洋溢着欢愉之色,春风满面,一派与有荣焉的作态,扭头与旁边第五箫,第五剑几人说道:“张镇天师弟不愧为天赋超绝的逆天之才啊!但凭他这番魄力,也当得天才二字!”

“第五箫,第五剑师弟,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就此作罢!”

“些许的小事,何足挂齿!”

“你们兄弟二人与张镇天师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庞兴涧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眼里流露真诚,似乎是真心实意,想帮张辉和第五箫他们化解之前的小矛盾。“过些时日,等张镇天师弟时间稍微宽裕一些,我会设法邀请张师弟到我洞府之中小酌。”

“到时候你们兄弟二人也一块过来。”说着,庞兴涧在第五剑肩头轻轻拍了一下,附耳小声说道:“师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若能与张镇天交好,何尝不是你们第五家族一大造化。”

“反之,这偌大个造化便会成为最可怕的梦魔!”

“你是第五家族的嫡系,亦是天行七子,背负着第五家族和天行宗的未来。师弟啊师弟,你非凡人,又岂能意气用事。”

“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啊!”庞兴涧语重心长道。

庞兴涧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第五剑猛然惊醒过来啊!是啊!我第五剑非泛泛之辈,身后背负着第五家族和天行宗的使命,怎能意气用事,把张辉得罪死。

今天之前,第五剑的确与张辉不对付,心中怨念颇深,觉得张辉毁了他三弟第五刀的名誉,又恶心了他大哥第五箫一把。

这些天,第五剑无时无刻不想着扳回一局,打定主意,早晚要当着全宗弟子的面,让张辉颜面尽失,狠狠打击他一回。

直到这一刻,第五剑彻底断了念想,庞兴涧说的没错,既是同宗同派,又何必同室操戈。

天行宗多了张辉这样一个妖孽,日后,宗门势必会随着张辉的成长而蒸蒸日上。他第五剑作为天行宗的一份子,自然会从中受益。

正如庞兴涧所言,要是能跟张辉交好,那他第五剑,乃至他背后的家族都会受益无穷。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第五剑之前最不爽的就是张辉的狂妄,可是现在看来,第五剑突然觉得张辉一点都不狂。

非是张辉妄自尊大,不把人放在眼里,而是自己目光短浅,层次太低。

就好比穷人永远也无法理解富人为什么要花几个亿买飞机,航空管制那么严格,每次飞行的前一天还得提前申请。飞一次,从出发地到目的地两个机场的费用,再加上航油,机组人员,至少也要三十万人民币。

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富人的私人飞机飞一次的费用就相当于一笔天文数字,有这三十万火车,飞机,或者自驾,走也能走到目的地啊!非得自己买飞机?

经庞兴涧点醒,第五剑转念一想,人家买飞机,自然有买飞机的道理。首先有一家私人飞机,这就是身份的象征,普通业务员为了更好跟客户谈生意,还勒紧裤腰带,买上一辆好车,何况人大富翁。

富人花几个亿买飞机并非炫富,张扬,人家本来就那么有钱。第五剑会难以理解,那是因为他太穷,层次不够,格局太小。

换句话说,张辉太强横了,他太弱了,所以在他这个弱者眼里,强者稀松平常的日常,在他看来亦是难以接受。

直到这一刻,想通这一点之后,第五剑眼前遽然一亮,心中豁然开朗。他转身毕恭毕敬,冲着庞兴涧拱手说道:“谢谢师哥指点,我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