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修吓一条,忙窜出屋,指着傅芸熙说道:“卧槽!你疯了,妈蛋!你个贱人,背着老子勾搭男人,你还有理了是吧?”

关远修似乎特气愤,嘴里喋喋不休的臭骂着。“娘个憋呢兮!大家伙给评评理,这死哔娘们儿在外面勾搭男人,老子还没动手收拾她呢!她居然反过来要谋杀亲夫。”

“戳呢娘个憋!”

“这事儿没完我告诉你,要么让你男人给我五万块钱,要不然,你休想跟他好。”

“花老子那么多钱,说分手就分手。”

“把我当什么了?牙旧戳呢万瑟个娘!”

“你上洪州满地打听去,我关远修什么人,老子的钱那么好糊弄?”

“没完,我告诉你。”

其实两个人在一块,很难分清对错。

毕竟关远修的的确确花不少钱,租房子然后供她吃喝拉撒,同样,傅芸熙也付出很多。她付出了青春,丢了学业,甚至不惜跟父母翻脸,可谓付出了一切,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傅芸熙倾其所有,想得到的不过是一个未来,关远修没能给她。而关远修想在傅芸熙这里得到的,无非就是啪啪啪,傅芸熙也能满足他。

两个人都有怨念。

所以产生了眼前的这一幕戏剧性的画面。

既然已经分了手,傅芸熙没所谓了,抛开过去的一切,想着好好奋斗,再博一个未来。

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风风光光的回家,免得让人取笑,看不起,更不想让父母失望。

至于过去的那段恋情,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瞎了眼,还能怎样。

而关远修显然没那么好说话。“傅芸熙,你自己说下,老子在你身上花多少钱。娘个憋呢兮!老子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五万块钱出来,要么开个房,你陪我睡一宿,否则,咱们俩没完我告诉你。只要你在洪州这一亩三分地,你就别想好了。”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傅芸熙被关远修彻底激怒,想着这个渣男屡次毁了自己的人生,什么也不管,就想着跟他同归于尽,免得丢人现眼的苟活于世。

“芸熙。”

张辉一把揽着女人腰,夺下她手里的菜刀,摇了摇头。“算了,不值得。你已经为他错失了自己的青春,还要再把自己一辈子搭在他身上吗?”

“乖!听话。”张辉柔声细语劝说着,一边把菜刀随手丢桌子上。

躺在男人宽厚的臂膀中,傅芸熙就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再也止不住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委屈的,恨不得融进张辉怀中,再也不要出来。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过去的那一年,自己过的那叫个什么日子?

说好听点叫谈恋爱,说难听了,就是一金丝雀。

不,连金丝雀都算不上。

毕竟关远修是个学生,一个月也没多少零花,能给傅芸熙什么好的生活。

尤其后边,关远修他父亲的厂子经营不善,破产之后,傅芸熙更是有一顿没一顿,有的时候一个礼拜都吃不上一顿饭,就吃的清水煮面,勉强活过来的。

关远修上下俩嘴唇子一碰,味道全变了。

搞得傅芸熙是一个无情的拜金女一样,榨干了他的钱,然后就跟他说拜拜。

当今社会,这就是女人最悲哀的地方。

无论谁对谁错,女人总是吃亏的那一方。

要说对错,当初他们两人在一块就是个错误。

“人这一辈子,除死无大事,一段孽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张辉拥抱着傅芸熙,轻拍着女人的香肩,轻声细语的宽慰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听话哈!冷静下来,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其他的交给我,我帮你处理了就好。”

不就是要钱嘛!

五万块钱而已,何至于豁出去脸不要,闹的这么不可开交。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张辉也曾经跟其他的学生一样,特别羡慕关远修,一个星期有二百块钱生活费,就觉得这世间,怕是再没人过得比他好。

现在看来,张辉瞅着关远修的眼神,都携带着怜悯之色。

一个男人,得失败到何种的地步,才能如此不要脸,想着从前女友的手中抠点钱出来。

过去无限风光的关远修,这会儿就放佛张辉脚底下的一只蝼蚁,一只丑陋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