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康刚刚还想着问下张辉,华春雪是在哪儿染上白须这种虫子的。

想着是不是在水里游泳,然后虫子附在华春雪身上的。

寻思这次回去后,就把家游泳池的水全部清空,然后找专业的人士来杀毒。

听张辉这么一说,苏永康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就说人好好地,怎么突然间就倒下了。

“会是谁干的?”

苏永康脸色阴寒,透着杀机。

“熟人?”

还抱有某种其他的目的。

苏永康思来想去,脑子里边仍旧没有个人选。“春雪没去过泰邦啊?怎么会。”

“不能够啊!”

苏永康自言自语道:“春雪虽然是个生意人,可她还是个乡下人。骨子里带着乡下人的质朴和纯真,这么些年,在生意场上,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有的时候,生意做失败了,春雪宁肯自己亏钱,也不能亏了别人。”

人说商场如战场,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有的时候,一个字没看清楚,很可能就会面临着倾家荡产的下场。

处处都是陷阱。

这样一个浑浊的圈子,华春雪的出现,就像是淤泥中的清莲,自然而然的博得他人的尊敬,拥护。

人脉广了,生意也就越来越大。

这么些年来,华春雪从来没有得罪过人,谁会对她下如此毒手?

苏永康想不通,始终无法锁定是谁。

目光不经意的移动,突然,苏永康注视到,一双眼,直愣愣盯着他。刹那间,苏永康心脏嘭的膨胀数倍,震颤了一下。“春雪,你,你醒了。”

昏迷了两年时间,时至今日,华春雪睁开了她的双眼。

有着一些茫然无措。

脑子还浑浑噩噩的,状态欠佳。

“永康。”华春雪打量着四周,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虚弱。“我这是……生病了吗?”

华春雪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两年前。

“春雪。”苏永康紧紧握住华春雪的手,一双眼,淌出两行清泪。

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两年,随着华春雪的倒下,苏永康感觉自己的末日来了,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人生变得晦暗。

苏永康突然间很讨厌,为什么当初要买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住那么大房子特别难受。给人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错觉,放佛置身于无边际的荒漠。

被孤独和落寞所包围,萦绕。

苏瑾在学校寄宿,华春雪躺在医院,家里就他一个人,一点人味都没有。

苏永康都打算好了,要是华春雪能再撑个三两年就行,等苏瑾再大一些,结婚了,苏永康就随她一块去。

整整两年时间,早已习惯了绝望,万万没想到,有那么一天,华春雪好了。

竟然真的好了。

“苏苏,你快掐爸爸一下,爸爸这不是在做梦呢吧?”幸福来得太突然,短时间内,苏永康仍旧是难以置信。

“爸,这是真的!是真的!”

“妈妈真的醒了,呜呜呜!”苏瑾再一次掉泪,只不过这次是幸福的泪花儿,是甜的。

苏瑾跟个小孩儿似的,爬到床铺,躺在华春雪怀里,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花猫,极尽缠绵。“妈,我们把公司卖了吧!以后不去上班了好吗?我不要你再跑来跑去的,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

生意场上的事儿,苏瑾不懂,还没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