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是第一次玩铁索,还不是很娴熟。

不过,感觉很爽。

大概得有个一百七八十斤重吧!

刚好趁手。

张辉脸上笑容弥漫。“铁索不错,归我了。”

“对了,你这铁索是用什么材质锻造的?”张辉越看越是喜欢。

有了这根铁索,张辉的力量可以施展的淋漓尽致,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铁索长达九米,环环相扣,紧密相连,每一根铁条有拇指粗细,抓在手里沉甸甸的。

末尾的两端有两个环,十分趁手。

村里也有铁链,用来拉货的,两根,长两米左右,拴在板车两边的扣里面,另外一端拴在牛架子上。

用牛拉车,差不多能够承受四五千斤的重量,再大一点,铁链子就要崩断了。

张辉手中的这跟铁索,能够承受住他的三龙之力,而没有崩断,连一点豁口都没有。

可见这铁索不同寻常。

张辉很满意,最起码比空手要爽的多。“看在这根铁索的份上,你走吧!”

张辉也不是枉杀之人。

况且,鳌战这孙子秉性不错,老话常说人走茶凉,陆鸿军都死了,鳌战还要为他报仇,冲这一点,张辉对他颇为欣赏。

“铁索归我了,就当是你冒犯我的代价,人,你可以走了。”在大街上,青天白日,当着民众的面,张辉不想再造杀孽。

这是羞辱,chi裸裸的羞辱。

鳌战脸色铁青,钢牙紧咬着,牙缝中冷冷挤出一句话来。“想要我的铁索,先杀了我再说。”

张辉竟敢小觑他。

“你以为没了金鸣铁索,我就失去一战之力了吗?”

“你错了。”

鳌战刺啦一声撕碎了衣裳,从小腿摸出一把长达三十厘米左右的博伊刀。

这种刀极具搏斗性和攻击性,能够轻易割断人的脊椎,摘下别人的头颅。

张辉以为鳌战要用博伊刀跟他厮杀,谁知,鳌战竟是抓着博伊刀在他左边胳膊上划了一刀,挑开皮肤,殷红的肌肉如鲜花般怒绽开。

这个时候,张辉才注意到,鳌战胳膊上,除了这一道划痕之外,还有着七八道刀疤。

显然,这些刀疤是之前鳌战画上去的。

伤口,猩红色的液体汩汩喷了出来,像山涧的泉眼,触目惊心。

“你这是干什么?”张辉疑惑不解。

打不过玩自残吓唬爹?

渐渐地,张辉察觉到不对劲。

随着血液的流失,鳌战的双瞳渐次也变得血红,如择食的猛兽,愈发锐利。

“呼呼!”

鳌战每一次吸气,时间长达好几分钟,呼吸的声音就像是雄狮发出的低沉咆哮一样,让人心都跟着打颤。

鳌战垂下头,目光越发冷冽,浓烈的杀机几乎凝聚成实体,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他的两道目光,好似北极万年的寒冰,冻的人灵魂直颤。

“你应该听人说起过我的师公漠北吧!”

说话时,鳌战从自己胳膊上挑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咀嚼起来,一抹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竟然生吃自己的肉……

饶是张辉,也不禁脸色有些苍白。

鳌战惨笑道:“知道为什么外人称我师公漠北为狂尊吗?”

“因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