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站在车前,里尔和郎里加站在他的左右,郎里加的胳膊缠着绷带,拉斐尔喊道:“我们是吉利亚少校请来的雇佣兵!有人受伤了,搭一下你们的车!”说话间,王壮和小乔治还有霍雅已经绕到了卡车的后面。

王壮一搭手拉着车箱围板就上去了,小乔治也上来了。车厢篷里面是空的,看来他们是去村里拉“油料”的。两个士兵在前面,一听到后面上来人了,连忙回头喝道:“谁让你们上来了,下去!”

王壮和小乔治也不言语,扑上去一人一刀,两个士兵被慢慢放倒了。与此同时,前面的拉斐尔他们也动手了,那个军官和司机被拉下来,同样被里尔和郎里加用匕首解决了。

四个叛军的尸体被抬到路旁的草丛里,他们的武器全丢到了后车厢。拉斐尔喊道:“乔治,你下来坐在驾驶室指路!”小乔治跳下车厢,里尔开车,小乔治坐中间,拉斐尔坐在门旁。

王壮和郎里加、维克多还有霍雅坐在后车厢。维克多趴在前面架着那挺轻机枪。里尔在他旁边给他当副射手。王壮和霍雅坐在靠近后箱板的位置,抱着枪,可以看着后面的路面和两旁的丛林。

车子掉头开动了,王壮坐在后面右侧的角落,霍雅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对面看着对方,霍雅先开口说话了,她说:“江,你是东方人?怎么来到的这个鬼地方?”王壮苦笑下,掏出香烟来,对霍雅示意下,没想到霍雅竟然真的伸手抽出了一支,说:“谢谢!”

王壮为他将香烟点上,自己也点了,看着车子后面退去的山路说道:“我从小在巴西长大,我的家人都被叛军杀死了,我跟叔叔在芒刺村生活……”

霍雅伸直了双腿,穿着厚底军旅作战靴的双脚搭在一起,就平放在王壮的身旁。她吐了一口烟说道:“这样啊,你是巴西人?”

王壮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刚刚带着村里人跟叛军在神庙打了一场恶仗,唉,死了好多人,我的女人黑娃被叛军给祸害了,还制成了油料……”王壮有些呜咽了,这些天来,他的这股仇恨一直压抑在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颠簸的卡车车厢里,要向这个根本不相识的法国女人诉说。

霍雅蹲起来,过来双手捧了王壮的脸说:“都过去了,别难过,来吧,宝贝。”她把他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王壮却忍不住哭泣起来,霍雅就抚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前面的维克多回过头来说道:“江,别难过,有机会我们干掉吉利亚这个畜牲!”

王壮推开霍雅,又点上一支烟,两眼看着车厢外面的丛林,不说话也不动,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股腥风骤起,王壮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卡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郎里加说道:“妈的,叛军,狭路相逢,怎么办?”

王壮和霍雅都起身过来前面,迎面,一辆同样的卡车开了过来!拉斐尔在驾驶室的车窗口探出半个脑袋对后面说:“先下手为强,给我干掉他们!”

王壮答道:“明白!”立即将狙击枪伸出去,他说:“我打上面的机枪手,维克多用机枪干掉驾驶室里面的两个!”说完王壮已经在瞄准镜中罩住了驾驶室上面趴着的机枪手,一口扳机,“啪!”一声枪响,那个机枪手额头中弹!

与此同时,维克多的机枪响了,霍雅的冲锋枪也开火了!“嗒嗒嗒嗒嗒嗒——”“挞挞挞!”对面的卡车还以为都是自己人,根本就没有防备,司机当场被机枪打死,车子一歪,冲下了山路,一头扎到了下面的灌木丛中!拉斐尔拉开车门甩过去一颗手雷,“轰”的一声炸响,后车厢的几个士兵被砸得哭爹喊娘!维克多的机枪一通猛扫,将邮箱打着火了,“轰隆”又是一阵爆炸,好像车上装的炸药之类的军火。

里尔猛踩油门冲了过去,王壮抱着枪回到后箱板,看着熊熊燃烧的卡车,霍雅也过来,挨着他坐下,说:“打得真过瘾!”

王壮端起狙击枪对着燃烧的军车看着。一个浑身着火的士兵从卡车中跑出来,在路上打滚,看上去非常的痛苦。王壮扣动了扳机,帮助他摆脱了苦难。

霍雅看着他说:“你是个好心人!”王壮苦笑下,说道:“杀人的人怎么会是好心人!呵呵!”

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敲打在帆布篷上,王壮看着车外的雨落在土道上渐渐下得冒起泡来,卡车越发难走了。

小乔治在驾驶室里面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岔道说:“从这边开进去!”里尔说:“这条小路怕是走不进去车子啊,太泥泞了!”

拉斐尔看看越来越黑的天,说道:“把车子开到灌木丛后面,我们就地隐蔽休息,等雨停,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