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就在他对面也坐下了,凌丹气呼呼地站在一旁,王壮也不理会,只对周文顺说道:“周院长,你说说吧,这件事儿怎么了才合适?”

周文顺这时候有些顺过气来了,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中华香烟,递给王壮一支,说:“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个当院长的,也得看那些官老爷的脸色不是?人家局长书.记的,要护士陪睡,这都是行里的规矩,凌丹从来到高干病房到现在,就是不开窍,不然,就凭她,早就攀上高枝了,我说帮她过关,那也是为她好……”

王壮一把将烟卷摔在周文顺的脸上,骂道:“放你妈个狗臭屁!人家一个大姑娘,你他妈教她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儿,你还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整死你!”

“呵呵,年轻人,你是干吗的?你整死我,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片,中心医院这一片儿,谁不知道我周文顺?你整不死我,要我说,这件事就算了,既然凌丹不开窍,不干了,工作都不要了,那还说什么?明天来医院办手续吧,我准她辞职就完了,以后街上碰见了,大家还算是朋友,你们家里有人来看病,找我好使!不然你还想怎么着?说说你的想法?你想来我家讹钱吗?呵呵!”周文顺的无赖强调十足,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把王壮放在眼里了。

王壮冷笑道:“周院长,你说的好轻巧!你老婆给人欺负了,也这样就了事儿?凌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挨欺负了,我做她男朋友的就是要给他讨回个公道!想听我的意思是吗?我不要钱,要钱那就是对凌丹的侮辱!我就想揍你一顿,你让我出气了,这件事儿就了了!怎么样?这样解决周院长你答应吗?”

“哈哈!揍我一顿?好好,有胆量,不想在林海地面上混了,就打我,来呀,动我一手指头试试!”

“周院长,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壮说话间人已经站起来,伸手就抓住了对面的周文顺的头发,用力一拉,周文顺一个前扑就趴在茶几上了。

周文顺的茶几是实木的,要是玻璃的,这一趴就碎了。可是王壮抓着他的头发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用力提起贯下,结结实实在茶几上连着撞了几下,再看,周文顺的嘴脸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了!

凌丹显示惊叫起来,她叫道:“别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王壮就住手了,笑笑道:“亏你还是个当护士的,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等我打折他的胳膊腿儿你再看!”

王壮说着,也不顾周文顺的大声求饶,上去一把抓了他的右肩,手上稍一用力,就听“嘎巴”一声,脱臼了。

周文顺疼得哇哇大叫,凌丹拉住王壮的手说:“行了,哥,咱走吧!”

王壮又教训了周文顺几句,说道:“我叫王壮,凌丹是我的女朋友,我警告你,从现在起,凌丹少一根毫毛,我要你生不如死!”

两人离开了周家,没事儿人一样打车回到凌丹家去吃中饭。凌丹家住在林海市郊的棚户区,出租车进不去,只在大路边就停了。

“呵呵,叫你笑话了,这里太简陋了,还埋汰,不过很快就要拆迁改造了,到时候我家就有楼房住了。”凌丹很开心地说着。

王壮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到现在这样的时代,还有这么多棚户区的人在这样的条件下求生存,不过又听见凌丹说就要动迁了,心里也就稍稍好过了一些。

凌丹带他穿过雨后污水横流的破烂胡同,来到一个铁皮院子前,走进去,是个两层的砖头搭建的房子,并不是那种成排的正规平房,好像就是在人家房山头接出来的那种违章建筑。

凌丹的爸爸在院里面迎出来,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四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满脸的皱纹,鬓角斑白。

“呵呵,这位就是王主任吧?”凌丹爸显然听凌丹说过王壮的官职,点头哈腰很有巴结的样子。

“王壮来了,快点请屋里,外头埋汰,俺家屋里还干净些!”凌丹妈出来了,热情地把王壮让进去。

果然,屋里屋外两重天,里面果然干干净净的,还装了吊顶的电扇,一张圆桌已经摆好,酒菜已经上了一些,几张木头凳子,虽然很简陋,倒也显得亲切。

“坐坐,王壮这是头一回登门,没说的,阿姨我杀了一只老母鸡,炖上了,马上就好,他爹,先陪着坐下喝酒,我后面看看去,老母鸡顿好没!”

姑爷上门儿,小鸡儿没魂儿。这是东北家的规矩,凌丹一家自然已经将王壮当成了自家的姑爷了。

凌丹爸给王壮倒了酒,王壮看不出这是什么酒,只是看见是在酒壶里面热过的。“喝酒还是烫一下好喝,不伤身子,喝凉酒,走夜路,早晚都是病!”

“是是,呵呵,还是大叔会保养,来大叔,我敬您!”王壮双手举杯恭恭敬敬的样子,让一旁的凌丹掩面娇笑。

凌丹爸也不推迟,举杯虚让一下,就喝了一小口,无限享受的样子,夹了一口油炸花生米在嘴里嚼着,说道:“你吃、你吃,丹丹给王壮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