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生的变故遏止了一场恶战,剩下的那些归家将可不敢似归尘那般不讲礼数,恭恭敬敬的将白青屿他们请到了塔下的另一处偏殿。

白青屿把凤孽凤障放了出来,在殿中转了一圈,走到殿中延展而出的一个圆形高台上,看着下方蔚蓝死寂的大海,开口道:“这下面的莫非就是天枢海?”

“是又不是。”凤澜渊走过去道,“水盈为海,水缺为岛,夫人所见的的确是天枢海,但不得其法乱入的话也只一片由南海之水堆填的浅滩罢了,要进天枢海只能由真正的入口进去。”

“那入口被归尘掌控着?”白青屿一皱眉,嗤道:“难怪你刚刚和他废话半天。”

“小五你若是肯将那龟儿子交出去,咱们倒也没那么麻烦了。”白玺戊过来打趣道。

“不行不行,老乌龟会杀了乌龟哥哥的。”凤孽摇头道,“我和障弟都不喜欢那只老乌龟,哪有当爹当得那么心狠手辣的!”

“比臭爹还臭,他好过分!”凤障在旁边附和道。

“噗——”战无忧等人在旁边看笑话,这比喻用的很到位啊!

帝君大人目光不善的瞪着自己两儿子,走过去左右开弓把他俩抱起来,恐吓道:“你俩若再不听话,为父也来个大义灭亲。”

两个小家伙赶忙拍马屁,道:“臭爹最好了,才不会那么残暴。”

“就素就素,臭爹么么哒,不能好的不学学坏的。”

两个小家伙嘟起湿漉漉的小嘴往自己老爹脸上凑,凤澜渊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脸上还装作嫌弃,脖子往后一伸。

想起不久前被自己老爹设计的兄弟之吻,两个小家伙连忙将嘟着的嘴收了回去。

白青屿没在看自己两活宝儿子,目光落到自入殿后就一直显得很颓废的归天归地。

不得不说,这兄弟二人很悲剧,知道自己亲爹要杀自己,的确够让人心丧的。

白青屿走过去,只听到两兄弟在那儿嘀嘀咕咕,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归觅’。

“归觅是谁?”

归天天蹲在地上,冷不丁身边冒出一声音,吓得直接一屁墩子摔地上,捂着心肝瞅着她道:“人吓人吓死人,婶儿,你这是要俺命啊!”

“要这么容易就把你吓死了,倒省得你爹出手了。”白青屿笑眯眯的在他伤口上撒盐。

归天天脸色发苦,“婶儿,龟艰不拆啊……”

“少贫,你一个顶两的哪有这么脆弱,说说呗,归觅是谁?”

归天天嘴一撇,提起这名字心气儿就不顺,“俺爹女人一箩筐,儿子女儿也和韭菜地似的一抓一大茬,那归觅排行老幺,却是他最喜欢的那个。”

白青屿默默怜悯了他三秒,“看样子你怨念不小啊……”

“那鳖孙打小就和俺过不去,阴叨叨的不像个男人。”归天天开始吐槽,归地地也跟着附和。

白青屿估摸着真要叫这兄弟二人吐起苦水,估摸着天都要黑了,赶忙伸手阻止,故意拔高了声音,“我看那归觅好像出了什么事,你说你们爹煞费苦心想把你哥俩儿留下会不会与他有关啊?”

白青屿也是胡乱瞎猜,归尘要归天归地的命若不是为了泄愤的话,还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