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渊皱眉走了进来,一副老父亲要收拾人的模样。

白青屿摸着肚子回瞪他,“你凶个锤子?!”

面对自己的小媳妇儿,帝君大人自是不敢有脾气的,脸上的寒色顷刻散了下去,上前好生哄道:“为夫哪敢凶夫人。”

“凶儿子也不行。”

“夫人,古语有云:慈母多败儿啊。”

“呵呵,古语也有云:虎毒不食子。”

白青屿不客气的怼回去,紧接着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在心里问道:“你俩很不爽你们老爹?”

凤孽和凤障咳咳了一声,却不搭话,他们才不会承认自个儿在悄悄拾掇爹妈反目呢。

白青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眉梢一挑,估摸着这里头有古怪。

她就想呢,为毛自己这段时日隔三差五就看这只臭狐狸不顺眼,敢情是自个儿肚子里两小家伙不待见他们爹。

凤澜渊像是知道自个儿小媳妇儿在和儿子们交流什么,极有耐心的在旁边等着,半晌后,他见自个儿媳妇儿面色略有好转。

“你说你这爹当得怎么这么失败?”白青屿脸上不掩嘲讽。

凤澜渊满不在乎道:“只要丈夫当得成功便行。”他说完,上前将白青屿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夫人莫在受那两个小家伙影响,原谅为夫可好?”

“可不全是他们的影响。”白青屿一撇嘴,“你该晓得我的脾气,对那两姐妹,我已够客气了。”

凤澜渊自然明白,“夫人放心,她们再也碍不了你的眼。”

白青屿嘴唇瓮动了一下,终究没问他把涂山妙音两姊妹带来究竟是为何打算。

刚刚凤孽和凤障齐齐松了一口气,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爹的心声,白青屿纵使不问想来凤老三的决定也不会让她失望。

……

太虚舟一路向西,终于在暌别水神岛的第五日清晨看到了陆地的影子。

在海上呆了这么久,可算是脚踏实地了,白青屿都觉得有些晕乎乎,还是这地面上踏实啊~

沙宝儿并未急着将太虚舟收起来,她心念一动,太虚舟就变作了一辆可容十人同乘的华贵车辇,无马拉车却能随风自动,凌虚御空不在话下。

白青屿看的是眼红心痒,多么好一宝贝儿啊!

咋就不能揣进自个儿兜兜里呢?

“要我说你们的速度也忒慢了吧!”一个幽怨的声音从沙滩前方的树林里传出来。

白青屿刚回过头去,一个飓风般的小身板就窜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嚎啕大哭,“姐姐啊~你可算来了!!”

雪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可怜样儿活似被人给凌辱了一样。

“这是咋滴啦?”白青屿愣了,瞅着从树林那头慢悠悠走过来的凤元瑶的大表哥,问道:“你两口子吵架拿我家小表弟撒气?”

凤元瑶一副憋着笑的臭模样,嘴角抽抽道:“我哪敢给我未来小舅子气受,还不是因为……”

她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凄厉的尖叫声传来,“啊——你还不快给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