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山的南侧,有一处叫做露华泉的地方。泉生两眼一处冰冷刺骨处之寒气逼人,一处温暖热烈处之若艳阳加身。

冰泉暖泉共处一处却不相融,渭泾分明。但就在这两处接壤之地的泉边上却生有一朵奇妙的莲花,这一朵花却有两个色。

靠冰泉处为叶瓣儿呈现透明状,似由淡蓝色的冰晶雕琢而成的,靠暖泉这边的叶瓣儿也是鲜艳的红,似乎燃的火,似将要烧融的岩浆,馥郁的香气混合着泉水的蒸汽缭绕在天地间。

如其名如露如华。

白青屿坐着暖泉里,半边身子都浸透在泉水里。

青丝披散在脑后濡湿在水里像是大片化开了的墨,她穿着一身薄纱做的纯白里裙,被水浸湿了后更似透明的一般粘在她身上,将原本就姣好的线条勾勒的更加引人入胜。

她上半身趴在泉边小玉石铺面上,头枕着手臂,不时几声哈欠,慵懒的像只贪睡的猫儿……

一只手从后拖着她软绵绵的玉体,男人修长有力的指间缓缓抚过她细腻若羊脂的肌肤,时而轻点宛若弹琴一般。

白青屿闭眼享受着,鼻子里不时发出舒服的轻哼声,男人的每次轻碰看似随意中带着撩拨,但每次指间落在她肌肤上时便会趁机注入一小丝丝妖力,这些妖力扩散在她的奇经八脉和血液之中,最后都被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给吸收掉。

这感觉舒坦的白青屿恨不能直接睡过去得了,她半偏头斜晲向自家男人,嗓音软憨中带着点刚睡醒般的哑哑调调,格外迷人。

“凤三狐狸,我觉得你丫才是真的心机呀~~”

凤澜渊轻柔的将她托到自己身上,按捏着她因为怀孕而长了些肉的小腿,闻言不禁沉沉的笑了起来:“如何心机了?”

白青屿的肚子日渐隆起,似现在这样的坐姿只能背对着凤澜渊烂泥似的瘫在他身上,他一说话,气息恰好拂过耳畔,温热热,痒酥酥,仿似饮了几口烈酒一般,熏熏然。

白青屿偏头睨了他一眼,美目里风情流转,“你让涂山魇与那妙音美人比武,难道不是心机?好好一个美人,芳心硬生生的碎了一地。”

凤澜渊闻言笑容更深,下颌放在她颈窝里,薄情轻张顺势含住那小巧可爱的耳珠,喑哑的笑声自喉间溢出来,“夫人教训的是,明儿为夫就去将那碎掉的芳心给她捡起来。”

白青屿反手就是一爪子拧到他腰上,凤澜渊身子猛地绷紧,眉梢抽搐了两下,小猫爪子真够利的!

“夸你两句你还真给喘上了。”白青屿剜了他一眼,“你还想给人粘好送回去啊?”

“不敢不敢,家有悍妻,为夫还想多活几年。”凤澜渊长叹一口气,故意摆出一副汗颜的模样。

平日里这厮的演技那叫个浑然天成,但在白青屿面前却掩不住奸猾和戏谑,这话一出,白青屿还不立马为自己这‘悍妻’之称正名!扭着他好一阵打闹,泉中水花四溅,两人打打闹闹哪有平日的帝君之威,女魔头之煞?全然就是一对掉进蜜饯缸子里的小儿女。

闹腾够了白青屿便又趴回他身上,扭动了几下刚寻求到一个舒坦的位置,便察觉到某人将要不安分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凤大爷那双燃着熊熊火焰的漂亮银眸,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想也别想!”

这拒绝,不留丝毫情面。

凤澜渊低头埋在她肩膀上吃吃笑起来,怎么一个苦涩和憋屈可以形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