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焚?

白玺戊?

这两个名字怎么能联系到一起的?

不止白青屿想破脑袋瓜也想不出来。

“那死苍生将我赶出书院,姑奶奶咽不下这口气,本想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偷溜进去,谁料会撞见楚焚……不、白玺戊从书院里出来……”凤元瑶表情变来变去,分分钟从女神变为女神经,“老娘当时就震惊了,那白玺戊人刚走,凤三那厮又出现了!!!”

“什么?那凤三狐狸呢?”

“追上去了啊。”

白青屿彻底无语了,一巴掌呼到凤元瑶脑门上,“那你还有时间废话,快来我去找他俩啊!”

凤元瑶委屈的要死,满腔郁闷只能发泄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孟无邪身上。谁能告诉他,自己老大和这小妖女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半句都听不懂?

什么叫做凤三狐狸的千年怨偶?什么叫‘当年一起同归于尽’?

孟天真几次想要开口询问,换来的只有小妖女的铁拳暴揍。

王城外,大江之上,早已不见先前的平和之景,一片狼藉之色。

原本滔滔东流去的江水竟从中被截断,中部一个巨大的沟壑深不见底,水流成了瀑布直直朝下坠落着。

白青屿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半空中两道修长的身影对峙而立,漫天杀意凝滞,白青屿心头猛地一颤,整个人有些发愣,直到肚子里忽然疼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踹了她一脚,她才猛地惊醒,忍不住‘嘶’了一声。

森然怵寒的氛围霎时一止,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移转到她身上。

“夫人!”凤澜渊银眸中的寒冰霎时软化成了一汪柔水,身影瞬时出现到她近前,满脸担忧与关切,目光落到她肚上时又变为了厉色:“可是那两个孽障伤着了你?”

白青屿本就一身火气,一脑子疑惑,凤澜渊这反应非但没让她消气,反更加火上浇油。

白青屿狠狠剜着他,狗爪子拧着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道:“什么孽障不孽障的!老娘看你倒像个孽障!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提前体会下啥叫鳏寡孤独?”

帝钺王殿下在自家夫人面前从来不讲颜面,他一看某人那龇牙咧嘴的小德行就知道她狗脾气犯了,旁边等着看戏的凤元瑶和孟天真分明感到一股寒气逼近。

“孽障?”一声轻问忽然从后响起。

白青屿脸上的怒意一滞,黑眸微微一颤,视线越过自家男人高大的身躯看向后方。

芝兰玉树、朗月入怀,这等词语都难以形容对面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那双褐色眼瞳,那张清润容颜都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唯有此刻那张脸上眉心的红痣,徘徊的寒色是她从未见过的。

白玺戊皱紧着眉头,冰冷的神色里带着几分紧张,目光同样死死盯着白青屿的肚子,话却是对着凤澜渊,“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凤澜渊冷冰冰的盯着他,并未回答。

“凤澜渊!”白玺戊骤然抬头,就要伸手之际,斜刺里一只莹白的玉手缓缓伸出来搭在他的手臂上,白玺戊的手定格在半空中,指尖与凤澜渊的脖子只有三寸之差。

白玺戊偏过头,只看到那张绝美的小脸蛋对自己露出不怀好意的邪佞笑容。

“老娘的狗子自己都舍不得打,你算老几?”

白玺戊眼里满是错愕,似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来自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