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烛虫虫对白青屿的了解,她的狗脾气只要上了头,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若是一开始放低姿态,好声好气与之商量,没准还有那么点可能性。偏偏对方一来就将什么道理,扯什么情义……

这不搞笑吗?那女人没心没肺这么多年,对凤三和黑毛鸡都能下狠手,会对你们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路的陌生人讲情义?

再说了,打一开始就是你们自个儿摆出一副高不可攀,正义联盟的架势,她被人围殴的时候既不帮腔也不帮架,反而还跟着别人落井下石。

现在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倒还有脸来和她掰扯情义了?

脑子呢?拉屎时一起丢坑里了吗?

烛虫虫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谁都得给你脸了?

“下贱胚子!”一声咒骂直接响起,却见烈嫣然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一把拉住韩非,“韩大哥你无须求她,我端看她能搅出个什么风浪!”

“嫣然……”

“不就是为奴为婢吗?本小姐做便是,倒不知有些人有没有那命受了!”

哟呵,这是威胁?白青屿眨了眨眼,好稀奇了,这种威胁的口吻她得有多久没听到过了?

她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的笑道:“那你大可放心了,我八字命硬。”她说完,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烈嫣然,最后定格在了她的胸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是个能生养的!”

“你说什么?!”烈嫣然有些没听清又或是听清了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刚刚是说了什么不知羞耻的胡话?!

“既要当我的仆人,那便要做好准备,时刻满足我这主子一切的需求。”白青屿说着,一步一步逼迫而去,玉手一伸挑起她的下颌,语气神秘道:“包括一些难以启齿的要求,小美人,你猜会是什么呢?”她说完,俯身轻轻在烈嫣然耳畔一吹。

温热的气息扑在烈嫣然耳畔,像是万千蚂蚁啃咬一般。难以言状的羞耻与愤怒感如火山般在烈嫣然心头炸开,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就朝近前那张被红纱挡着脸扇去,不料白青屿早有准备,直接将她的手腕攥住。

魔爪伸了过去,哧溜一摸,“矮油,真滑~~”

烈嫣然寒毛都竖起来了,仿佛已看到面纱后那张脸的主人对自己露出了猥琐的痴汉笑容。

“啊——”

烈大小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她一副看到洪水猛兽的样子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死命搓手,恨不能将白青屿碰过的那地儿搓下一块皮来。

“卑鄙!下流!无耻!”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某人恬不知耻的回应道。

烈嫣然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好在怒火攻心的同时她还知道自己的斤两,晓得不是对方的对手,没有再贸贸然冲上去自讨羞辱。扪心来说,她是害怕自个儿冲上去挽尊不成反再被调戏。

韩非诸人也是大开眼界,心觉荒唐的同时又生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似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完全不知脸皮为何物偏生又强悍的叫人无从下手的女人,他们拿什么和她斗?

比实力?打不过!

比脸皮?更是自找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