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屿心情正是糟糕,偏有人要送上门来,但她这人比起明着来更喜欢玩阴的。虽说他们这边妖多势众,但明刀明枪实着干终究没有事后打脸来的爽。

这一鞋拔子她本是不愿意丢的,可谁叫她家帝钺王殿下发话了呢。

玄梁召脸色青白交加,目光落在白青屿脸上立马就认出她来。

似她这般容貌醒目的也不多,美的太有特色,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美得脑门上会长一朵花儿来。

“你就是余青?!”玄梁召脸正中印着一个脚印儿,左手上捏着一只银边龙纹小皮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可那些将士分明看到,自家亲王背负在后的右手气的都快抖成癫痫了。

想他堂堂左亲王,何曾被人用鞋拔子甩脸过?

这打脸打的……火辣辣的疼!

“你找我?”白青屿偏头一问。

玄梁召刚想回答,袖子口却被人偷摸扯了一下,他瞥眼一干身侧的副将等一脸便秘,玄梁召这才想起刚刚白青屿那声呼喊。

这要是应了不就承认自己是龟孙了吗!

玄梁召气到吐血,眼下也顾不得什么敌强我弱,面朝姬夜染等人厉声道:“居然戏弄本王,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

“由始至终我们都没说过不是一伙的啊。”陆王孙弱弱的补刀。

雪宴点了附和,一派天真:“是呀,一直都是你自己在那儿自说自话呀……”

烛虫虫几个小家伙跟着点头,由始至终都是这家伙不断给自个儿加戏,现在怎么又成他们戏弄于他了?

白青屿啧啧了两声,这金鸡独立的姿势摆久了腰疼,她干脆将另一只脚的鞋子也踢掉,赤着小脚走过去。

那雪白的玉足灵动跳跃,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头的那般。

她笑容明媚而嚣张,星耀黑眸中满是狡黠,额间那朵妖花更是多人眼球。明明妖冶入骨却没半点媚俗之态,但比之以前她身上更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由少女自女人,那般风情难以言说,俱在眉眼深处,由内而外,一颦一笑,宛若天成。

少有男人能抵御白青屿这张脸蛋的杀伤力,一时间抽气声不断从玄梁召背后响起,饶是玄梁召自己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这女人倒是真绝色!难怪自己那侄儿会在妖兽森林里丢了胳膊,色令智昏那就情有可原了!

姬夜染目光在她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却在她走近之后,冷冷的将脸甩到一边,鄙夷的丢出两字:“放荡!”

白青屿过去就是一脚蹬他裤腿上,然后直接闪到黑泽旁边,吼道:“大表哥,弄他!”

“他说得又没错。”黑泽冷冷道,直接将她推开,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偏又走到了姬夜染的旁边。

白青屿美目一瞪,这两个家伙几时背着她勾搭上了的?

果然漂亮的男孩子喜欢的也是男孩子?

这才认识几天啊,奸情就浓厚至此了?!

这个……谁上谁下?谁攻谁受?这两只腹黑攻相遇,好难抉择啊……

黑泽瞅见她瞧自己那暧昧不清笑而不语的狗样子,差点没背过气去。咬牙对姬夜染道:“当初你怎没一巴掌拍死她,绝了这祸害。”

姬夜染俊脸含霜,沉声道:“此乃本尊毕生之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