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弥漫。

马车内,女子低低的浅吟声如猫儿呓语,她双眼紧闭,长睫阴影倒影在脸颊上如蒲扇一般,乖巧动人,绝美的面容上带着疲惫和几许丧未褪去的春意。

一只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一吻。

凤澜渊看着怀中娇妻疲倦的睡颜,想到她一开始因怕疼急吼吼的闹着让他出去,到最后如贪食猫儿一般不让他离开,这莫大的转变让凤澜渊禁不住想笑。

但一转念却又有些自责,年少气盛不知情滋味,才会没有节制。可他已是活过多少岁数的人了,竟还会失控至此。

这丫头今日原本就是第一次,身子岂经得起那般折腾。

最终……凤澜渊看了眼自己丧未平息的那处,再看了眼已经昏昏入睡的心肝媳妇儿,只能默默叹了口气,轻柔的将她抱起来,以水球中的灵液替她清洗着身上的痕迹。

迷迷糊糊中,白青屿只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游走在自己全身,抚平着她身上的倦意。那感觉,仿若自己躺在一个软绵绵的温床上,身子下是荡漾的水波。

她意识不强的吟咛了一声,全凭着舒服的感觉将身子蜷缩起来,脑袋寻求着枕靠之地,一点点爬上一个柔实温暖的地方。

凤澜渊看着如小狗一般东蹭西蹭的她,心里满是无奈,不料最后她竟在睡梦中把自己的大腿当成枕头,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温热的呼吸吹拂在皮肤上,像是一阵风,燎燃了未灭的火星。

凤澜渊身子顿时僵硬成了一块铁板。

这丫头!

他头痛不已的看着她,欲要将她唤醒,却又不忍扰了她的香甜美梦。

薄汗浮上额头,凤澜渊不禁苦笑,心里只觉无可奈何,如今自己这模样……该是何等的狼狈啊。

他试着一点点将白青屿的脑袋挪开,偏偏这丫头也不知到底梦见了什么,只要将她推开一丁点,表情立马狰狞的可以,紧接着又死命的往他大腿上拱不说,还距离小肚子越来越近。

凤澜渊右手拳头紧握,青筋都快冒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大口浊气。左手忍不住捂脸,银发自肩头滑落而下,遮不住他嘴角那抹哭笑不得的苦涩笑意。

这该如何是好?

梦里,白青屿梦见自个儿挖宝挖出了一个万年大白灵参,扛在肩膀上甭提多么乐呵,眼看着就要到家门口了,忽然蹦出来一只银皮狐狸,抢了她的大白灵参不说,还摇着尾巴挑衅抽她脸皮。

就白青屿这暴脾气,哪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凤澜渊正在头疼该如何是好之时,忽听一声怒吼:“死狐狸老娘掐死你!”

紧接着,他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白青屿脸上仍维持着狰狞之色,睡眼却是惺忪的,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不过,这会儿她手上抓着的是什么?

有点烫。

有点硬。

也有点……壮……

白青屿脑中顿时如擦了风油精般的透亮清爽,看清了自个儿睡梦中到底抓住了什么。我去!这个乌龙大发了!

她二话不说就想撒手,还没等她五指松开,一只大手就将她用力抓住。

白青屿僵着脖子抬起头,对上一双深情的银眸。

“夫人可曾听过玩火自焚这句话?”凤澜渊轻挑着眉梢很是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