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力度越来越重,只听咯噔一声,剧痛袭来,白青屿牙关一紧,差点没痛的叫出声。她红唇咬的出血,美目怨恨的瞪着头顶那张俊脸,这狗日的竟一脚将她肩膀给踩脱臼了。

“本尊倒是头一遭见你这般有骨气的样子。”姬夜染冷冷的勾着唇,脚上力度时轻时重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一脚下去将这块骨头给直接剁碎得了。

白青屿咧着一口沾血的白牙,不屈不挠的盯着他,笑的森寒刻骨:“说得咱俩多熟似的,姐姐模样千变万化,凭啥都让你看到。”

“嘴倒是依旧那么硬。”姬夜染缓缓将脚收回来,白青屿猛地一转身,姬夜染只当她想开溜,一脚就朝她心口踹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青屿像料准了他会踹来这一脚,压根没躲,直接抱住他的腿脖子,张嘴就朝他的小腿肚狠狠咬下去。

姬夜染一着不慎,没料她又使这种流氓招数,再度被白青屿得手。他脸色发黑,刚要一掌劈下去,白青屿直接松口转而大力拽住他的裤子。

“你再敢打老娘,信不信老娘把裤子给你撕了!”

“你——”姬夜染气的脸色发青,想尽了生平所知的所有恶毒话,最后仍只有三字:“不要脸!”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再恶毒的阴谋阳谋都抵不过这女人不要脸的损招,张口闭口就是睡,打不过便要撕别人裤子!这是女人?这他妈就是一头母狼!

“谢谢夸奖!”白青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狠狠朝他瞪过去,然后呸呸两声,一脸厌恶,“你丫几百年没洗脚是不是,老娘一嘴你的脚气味!”

她说完,耷拉的右肩朝下一用力,右臂在地上杵了一下,咯噔一声,脱臼的地方重新归位。

“放手!”姬夜染森然的盯着她。

白青屿嗤了一声,眯眼道:“我若是放手,下一秒你是不是就要敲碎我的牙?”

这女人怎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青屿两眼一翻,心道了声傻逼黑毛鸡,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谁会不知道你想什么?

她现在唯一能和这死鸟抗衡的招数只有耍流氓,鬼知道他身上的妖力是怎么恢复的。

眼下这场景当真玄妙的紧,男人浑身僵硬的杵着,身下一个女子死死抱着其大腿,眼神穷凶极恶的盯着对方的裆,似一只蠢蠢欲动的恶狼,随时都要扑上去让对方蛋碎人亡。

辣眼睛,辣的熏疼!

“桀桀桀——”那道难听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回荡在整个天地,“这便是那只狐狸瞧上的人族女人?”

听到那声音的瞬间,白青屿心头就涌起强烈的不适,她手扒拉着姬夜染的裤子,目光倾斜间便见一个巨大的影子朝这边移过来。

白青屿一句“卧槽”没憋住,心神一失守,直接被姬夜染揪着领子给提了起来。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思收拾白青屿,目光睨向朝自己这边蠕动过来的巨大‘影子’脸上毫不掩饰厌恶之色。

却见,朝他们靠过来的竟是一个巨大的肉块,肉块上不断有纤维在蠕动恍如一根根蛆虫,而在那肉块正中竟是一张大嘴,嘴中一口森然的白牙像极人齿,可中央的一根舌头却从中分叉,像极了某些两栖动物。

“桀桀,本座还以为这女人落到你手上,不至缺胳膊断腿也要脱一层皮。”那张巨嘴一张一合,透着一股腐臭味直冲人而去,“邪凤啊邪凤,你该不会也和那狐狸一样,看上这女人,舍不得下手了吧!”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本尊不介意将你再变回以前那一堆烂肉!”

巨嘴桀桀直笑。

白青屿被姬夜染拎着,瞧着对面那团烂肉上的巨嘴只觉头皮发麻,说不出来的恶行可怖。

“那玩意儿是啥?”她心里一阵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