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凤澜渊直接将她提了起来,白青屿微惊刚刚抬起的双脚一时悬空,她下意识的朝内一夹。

凤澜渊放开对她双手的桎梏,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拖住她的玉臀。

起身间带起微风,撩起发丝。

银发青丝交相辉映。

白青屿只觉眼前一花,背后传来冷硬的触感,她整个人被抵在墙上,脸上凉风一起,面具已被拂落在地。

四目相对时,灼热的唇已倾覆而来。下颌被人轻轻勾起,温软的触感袭来,浅浅一吻过后,男人的唇便离去。

那张颠倒众生的俊颜依旧放大在眼前,凤澜渊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触着鼻尖。

殿内静悄悄的一片。

白青屿脑中嗡嗡作响,耳畔男人压抑中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不断响起,暖暖的鼻息游离在脸上,男人清冷好闻的气味蔓入鼻腔间,是他身上常带的草木香气。随着这一切的律动,连同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跟着起起落落。

近前那双银眸里似藏着一轮漩涡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错了没?”

忽然的质问让人一时没回过神来。

“嗯?”白青屿有些懵。

男人的身躯紧贴而来,带着火热的温度。

白青屿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可她整个人被托举着贴在墙上压根使不上什么力气,别说将人推开了,眼下这模样更像是欲拒还迎。

错?她哪儿错了?白青屿心气不顺,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又不是她!

明明就在眼前,却要往脸上贴一张假面具扮作旁人,这不是作是什么?

“我没错!”白青屿肚子里憋着气,冷着一张小脸就想别开头。

凤澜渊用力抵着她,压根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再问你一次!”

“我没错!”白青屿厉喝道,心里的火气一蹦八尺高,“你不是挺有本事装的嘛!怎么不继续啊!我哪儿错了?姑奶奶一没偷二没抢,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硬汉一条,我哪错了?你那么能你画条道儿出来给我看看啊!”

她那张小嘴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凤澜渊牙关紧咬,越听越是来气。

本欲说的那些话也被怼在心口,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能说什么?

说他思念成疾,忽起促狭之心假扮成别人去接近她?

还是说看着她故意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自个儿打翻了醋坛?

……

凤澜渊明明心里气还未消,可看着她柳眉怒竖,一脸逞凶的那副狗模样。凭生出一种想笑的冲动,这牙尖嘴利的贼丫头,气焰真是越发嚣张了。

“小表弟是怎么回事?”他压着肚中的火气,心道这丫头若是服服软,好好与自己解释两句便就放过她。

“雪宴是我新收的妖侍,哪里有问题?”白青屿嗤之以鼻道,两个白眼朝天一甩。

凤澜渊黑眸缩紧,心里生出自嘲的情绪,果然是他想太多。就这贼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狗脾气,没法惯!

“那你的那位大表哥呢?”

白青屿撇了撇嘴,略为无言。

从一开始她叫黑泽大表哥就是为了恶心那条大黑蛇,不过眼下还多了一个用处,就拿来恶心这只臭狐狸。她这人本就嘴硬,加上又在怄气,说话也更没边际。

“怎么了?我不光今儿有一个大表哥,日后还会有二三四六七八数不清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