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什么?”他问我。

我看着他随意的走在房间里,只穿着一身黑色暗花的浴袍,也没有用拐杖,只是自己半走半蹦的在屋里晃来晃去。

本来他头发上还有些水珠,他可能觉得形象不好,去浴室吹干了。

“你来。”我望着他,他正在拿杯子倒酒,听到我的呼唤,回头看着我。

我心里难受,我千万次的告诉自己,将他当成季天青,但是我发现,越是逼着我自己这样做,我对他之间的感觉就越假。

若是明天让米兰看出来,或者季天青做了什么事让场面失控了,我又没撑住,那后果会如何,我不敢想象。

季月明倒好酒走到我面前,伤了的那条腿不好打弯,坐的有点重。

我将他手里的酒拿走,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掀开了他的浴袍裙摆,他微微一愣,我手心覆在了他伤腿的假体髌骨上。

虽然它其实已经代表着目前最新的技术了,不管是形状还是大小都和真实的髌骨几乎一样,可我心里还是会有愧疚。

他本来想拉我的手,我按着他的手低着头说:“你听我说,我今天这些话若是不说出口,恐怕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沉默的望着我,我依然没敢抬头:“季月明,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明明知道我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你,还是会待我一如当初,这份不变的感情我无以为报。”

他刚想阻止我,我抓住了他的手,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一样炽热,我想退缩,却逼着自己不能退缩。

我知道,这是我必须经历的考验,我必须要对他将一切都说清楚,那么如果他现在不愿意了,还来得及。

我郑重且沉静的说:“我是和你在演戏,但是我要演的很像,就像是真正的回应你对我的好,你不要怀疑,我就不会退缩。”

他眼神中略有些失望的对我说:“这些话,为什么一定要很直白的告诉我?就让我假装是你想通了,配合你演下去,不是更好么?”

“对不起。”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自私。

“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也说了,也是为了救我的命,所以我努力一点,也是应该的。”他说。

我看向他,他突然俯身吻了我的唇,我要反抗,他反手剪住了我的手,我动弹不得,直到他辗转的将我的唇细细品尝了一遍之后才对我说:“至少明天一定不能不自然的回应我对你的吻,所以现在开始,我们要多加练习。”

我觉得很难受,可他说的对,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好,那举办婚礼就没什么意义了。

“喝点酒吧。”他拿起酒杯,递给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