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奇怪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安宁就淡定地从玉容歌的身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她的耳根虽然有些发烫,印染着淡淡的绯红。不过,她显然觉得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不应该计较太多的,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可玉容歌这厮不会这般想的,他眼见得安宁甩甩手就想走人了,那是赶紧扯住安宁的衣袖不放。

安宁呢,转身看了看玉容歌,皱眉道:“玉容歌,你这样子像什么话,赶紧给我起来。还有,不许再扯着我的衣袖了,趁着时间还早,你赶紧回去睡一觉,别等会又跑到我那里占了我的榻来睡觉。”

“宁儿,你刚才可是非礼我了,不带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你得对我负责啊。”玉容歌扯着安宁的衣袖不放,一双桃花眼眸,水色盈盈,就那般无声地控诉着安宁,控诉着她占了他的便宜。

安宁呢,被玉容歌这般一看,好似她是街上的混混调戏了良家妇女一般,顿时感觉有些不太自在了。

“玉容歌,你说什么呢?刚才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也不想的。再说了,这种事情,姑娘家比较吃亏好不好,你别得了便宜还给我卖乖,再不放手,我可要直接揍人了。”

“宁儿,你欺负我。你不带说话这么轻飘飘的,那可是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就这般被宁儿夺走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的,不能就这般占了便宜就当事过无痕似的,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这可不行,你得负责,一定的负责。”玉容歌干脆赖着安宁身上,不让安宁走了。

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她的脸顿时闹了一个红彤彤。

该死的玉容歌,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一个意外罢了,她安宁需要对他负什么责,要负责,也应该他对她负责好不好,她都没有追究吃亏什么的了,他倒好,还咄咄逼人了。

想着如此,安宁不悦地瞪着玉容歌。

“玉容歌,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谁不是第一次,我难道就不是初吻了,我难道就不是第一次l ?我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了,你倒好,斤斤计较,非得追究这件事情,你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你讲点君子风度,行不行?”

“我又不是顾倾城那厮,讲什么君子风度,我玉容歌就是这样的,绝不能被人占了便宜而不吭声。反正就是这样,宁儿你看着办吧。”玉容歌耍起无赖来,那功力可是一等一的。

安宁呢,见不惯他这样子,直接一脚踩了他的脚背,疼得玉容歌抱着脚,哇哇叫道:“宁儿,你怎么这么狠啊,难道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谋杀亲夫,你还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啊。既然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拜托你过过脑子再来说话行不行。还负责呢,要我如何负责啊,再过半个月,我就得嫁给你了,你说说看啊,我还需要怎么做才算对你负责啊。”

安宁点着玉容歌的额头,真想敲开来看看,这厮刚才还智商一流,高到她都觉得有些可怕了,这会儿呢,这厮完全就是一个二货,那高智商的表现到哪儿去了呢??甚至安宁都要开始怀疑她的耳朵了,是不是刚才那些都是她的错觉。

那玉容歌呢,听到安宁这么一说,倒是嘿嘿地摸了摸脑袋瓜子,笑得有些发傻道:“宁儿好像说得对哦,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这么一来,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好像都是应该做的,我不应该嚷嚷着叫宁儿负责的,你看我这个脑子,怎么转得那么慢呢,还是宁儿转得快。如此一来,我明白了,宁儿可以对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对宁儿做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可以这样的,这下,我完全清楚了。”说着,玉容歌干脆抱住了宁儿,趁着安宁没注意的时候,在她的唇上快速地落下了一个亲亲。

玉容歌这次的亲亲跟安宁的意外是不同的,他可是故意亲她的,想着玉容歌如此歪曲她的意思,又趁机占了她的便宜,安宁觉得她似又掉进了玉容歌设定的陷阱里去了。

想到这儿,安宁怒火一起,抬手一动,将玉容歌压制到了地上。

“玉容歌,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占我的便宜。”

“宁儿,你这完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刚才明明是你说的,我被你占了便宜那是应该的,因为你是要嫁给我的,如此,反过来,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宁儿,你这般行事,太不公平了,我不服。”玉容歌叫屈着,安宁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道:“玉容歌,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想将别人引过来吗?”说着,安宁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哪知道,玉容歌对着她的掌心,又是一个亲亲。

这个举动,立即让安宁快速地缩回了手。

“玉容歌,你这是存心想占我便宜了,是不是?”

“才不是,我们这样是应该的,就像宁儿说得那样,你我之间这么做,是很正常的,反正你就要嫁给我了,我们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玉容歌真会偷换概念,将安宁的话扭曲得变味了。

安宁气不过道:“玉容歌,你这么说,就是存心想着要占我便宜了。行啊,本姑娘就让你占便宜占个够。”说完,安宁扑了下去,露出她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玉容歌的唇瓣上,等到嘴边沾染到血色的味道,安宁这才松开了玉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