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盛蓝蓝不知道欧苏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这一夜她是怎么过来的。

欧苏阳对她的狂热,她以前经历过,但是欧苏阳对她的冷酷,只能说更疯狂,让她欲死不能。

盛蓝蓝觉得眼前模糊一片,浑身像闪了架子一样不能动弹。双腿又酸又麻,隐痛漫延全身,几乎不能呼吸。身下粘稠的感觉,让她想要呕吐。

她按下铃,保姆应声进门问她有什么需要。

“扶我起来,我要洗澡。”

保姆是位五十来岁的小镇寡妇,看见盛蓝蓝这个样子,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您慢着点儿!千万不能光脚着地……木地板也会凉气入心的。那种事太过……很伤身子的。我一会煮红糖鸡蛋来给你补补。”

保姆说什么盛蓝蓝都听不清楚,只觉得耳边嗡嗡响。披着丝绸睡袍扶着保姆的肩膀一脚踩进浴水里,突然保姆“咦”了一声。

“你的胳膊怎么贴了胶布呢?不能碰水吧!”

盛蓝蓝顾不得许多了,拉起浴巾裹住身子躺进浴缸里,热水拥抱住全身,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你先出去吧,半个小时以后过来扶我出去。”

盛蓝蓝是真不想动,也不能动。双手搭在浴缸沿上,脑袋沉沉地又想睡觉。

“讨厌的欧苏阳!”

断片的记忆慢慢有了些影子,她记起欧苏阳的粗暴野性。一、二、三、四……

盛蓝蓝数着欧苏阳到底要了她几次,每一次他停止动作,就那样狠狠地盯着她的脸。

她只要一睁开眼,肯定能撞上他冷霜似的眼神。

盛蓝蓝知道欧苏阳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惩罚她,可是她没有做错事,不应该被他惩罚。

她几次想逃开他的冲撞,他的穿透,他都把她捉回到身下。有一次还从身后困住她,长趋直入……

“大坏蛋!”

不知怎地,现在仔细回味,盛蓝蓝竟然体味出一种异样的快感。那种快乐是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欲生欲死的境界里,无法用语言表达。

“糟糕!”

盛蓝蓝这时想起答应今早要给杨帆送衣服去。杨帆有两套衣服落在她家,她正想借这个机会给他送过去。

欧苏阳既然知道她和杨帆在凯悦宾馆508,会不会去找杨帆算帐?

盛蓝蓝惊得从浴缸里坐起来,双手没进热水里,左手腕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这下才看清她的左手腕上贴着两条医用胶布,胶布下压着一片药棉。

盛蓝蓝觉得奇怪,她的手腕什么时候受了伤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撕下胶布,望着药棉下的一个血点,她明白了,应该是欧苏阳给她抽血了。

难道这是欧苏阳另一种方式的惩罚?

不知哪来的一股劲,盛蓝蓝飞快地跑出浴室,穿好衣服就去开车。差点和上楼来的保姆撞个满怀。

苏蔓在客厅看着盛蓝蓝脚步蹒跚地跑出门,追上她,问她要去哪。

“苏阳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他下午回来。”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盛蓝蓝头也不回地跑进车库。

“508的客人已经退房走了。”

凯悦宾馆服务台的姑娘望着盛蓝蓝笑。

“他是一个人走的?”

盛蓝蓝不相信杨帆穿着那身湿身裳就离开了。

“不是一个人,有人开车来接他走的。”

盛蓝蓝断定开车来接杨帆的肯定是欧苏阳。

看服务员笑得没毛病,估计欧苏阳和杨帆没有在宾馆闹事。难道欧苏阳开车把杨帆带到半路再打他?

想到这,盛蓝蓝又是一身冷汗。她不能确定欧苏阳这会开车带杨帆去哪儿了,她只能先去公司看看,也许欧苏阳在实验室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