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两人还真是骗子啊!”

“这也太过分了,怪不得早早溜了,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这种人简直就是人渣!哼,便宜他了,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就该打他一顿!”

于是,大家热烈的议论起来,似乎都忘记了医馆里还有个病重昏迷的孩子。

梅宜轩觉得很是呱噪,看着依旧不肯走的人群,淡淡的问:“大家还有事吗?这个孩子很可怜,是否有想要收留这个孩子的啊?”

啊?人们这才发现,他们这样堵在医馆有些不像话。还有,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有闲钱养活的起别人的孩子啊?便互相望望,不好意思的出了医馆,议论纷纷的散去了。

桑大夫见梅宜轩让大家都走了,知道他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有些忐忑的问:“小公子,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不知你尊姓大名,能否告诉老朽,是不是老朽之前诊断有误?老朽的方子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梅宜轩不想让对夫妇再拿这个可怜的孩子坐筏子,就故意吓走了他们。听见桑大夫问,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桑大夫客气了,晚辈赵虹,这里确实也有个方子,您听听,咱们斟酌一下是否可行。”

刚才桑大夫一说方子,她就细细揣摩了一番,觉得略显粗糙了些。但古代的大夫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因此,语气间便带了一份小心,唯恐对方伤了自尊。

桑大夫却丝毫没有那个认知,顶着被人打的青紫、血迹斑斑的脸,有些兴奋兼小心的问:“真的吗?那······那是否方便说出来?”

说完,还特意看了围在身边的弟子们,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要知道,古代一个药方,相对一个家族来说,那绝对是传家宝。更何况肺痨可是最难医治的病症之一,桑大夫本人也是琢磨了许久才敢下的方子。

“大家不用走!”梅宜轩自然看出了桑大夫的顾虑,开口阻止道。再说,人桑大夫可是没有顾忌的将自己的药方说了出来,她有什么可保密的?“晚辈也是说出来大家共勉,无需这样。晚辈只是有个建议,在原来桑大夫方子的基础上添加几味药而已。”

“哦?哪几味药?”桑大夫有些急切的问道。

大堂里的其他大夫、学徒和杂工们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还有的杂工跑到门口,看看门口是否有人偷听,将门虚掩上了。

梅宜轩看着桑大夫,认真的说:“甘草三克、生桑皮九克、炙枇杷叶九克、前胡三克,这是初期的药方,加在您的药方里。不过眼下看这个孩子喘的很厉害,不如再加地龙六克、葶苈子六克,您看怎么样?”

桑大夫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梅宜轩刚才说的方子,好一会儿才连连点头,震惊得躬身下拜,恭敬地说:“小师傅请受老朽一拜,您的这张方子可比我的高明多了,谢谢您告诉老朽这么好的方子!”

梅宜轩急忙也深施一礼:“不敢当老先生夸赞,晚辈也是传承的前辈的方子,并不是晚辈自己琢磨出来的。”

桑大夫一听更感激了,有些担心的问:“赵小师傅就这样将方子告诉了我等,家里会不会受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