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凝晖院内。

“白大夫,夏夏她怎么了?。”黎景行看见病床上沈半夏,既心疼又无奈。

“心情郁结,导致的极度暴躁易怒而已。不过也不可小觑,那些郁郁而终的人,也不就是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心病吗?她再这样下去,很容易迷失心智,就像太子两年多以前那样。”

白决明指的是,黎景行因为受了心理刺激和药物双重刺激,诱发心魔,险些良成大祸的那一次。

“心病难医。”竹青黯然道。她此时已经显怀了,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大肚子。孕妇的身躯,配上她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总会觉得很不符合。

“那可有治愈的方法?”黎景行不敢想象沈半夏会步惜红衣的后尘。

“顺心,让她顺心。”

之前似乎都还在潜伏期,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这次沈一合的死,俨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顺心会怎样?”黎景行知道沈半夏想干什么呀,只是还不能那样做。

“也没什么,按照她的破坏力,多找人看着就好了。”白决明貌似轻松道。

沈半夏又不是武功绝顶、无人可挡的女魔头,没什么不好控制的。只是外界强行压制,她心里很难受罢了。不过,熬过那段时间就好了。

“嗯,我会注意的。”

抱着保护和防止沈半夏发狂的双重心里,凝晖院外第一次有了站岗的侍卫。

第二天,醒过来的沈半夏一切正常,丝毫没有发疯发狂的迹象,甚至连沈一合的葬礼,都能心平气静的参加,面容淡然,无喜无悲。

她这貌似正常的表现,让黎景行更加警惕,派了两个两个功夫高强的侍卫贴身保护。

葬礼过后,沈半夏以身体不适为由,暂时搁置下新阑阁的事务,成天闷在院子里,半步不出,不准让人打扰。

这样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都不知道她在屋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