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新翰松开手,慢悠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无警告道:“你最好没有说假话,否则,本将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在他无形的威压之下,沈半夏又是浑身一颤,不敢直视对方,小声道:“我不敢。”

妈蛋,欺人太甚!被南宫家三兄妹轮番欺负,这口恶气真特么难以下咽。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不能下咽也必须忍气吐声。

“姑母的蜂王蜜也是你们偷的?”南宫新翰忽然想起什么,貌似风轻云淡道。

太子前些日子病危,南宫府和皇宫同时失窃,还都是名贵的药材,既然沈半夏闯得了南宫府,那皇宫去皇宫行窃的人,不言而喻,也是太子府的人咯。

“嗯。”

显而易见的事,她没必要在遮遮掩掩。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把那个又瞎又哑的病秧子医好吗?”讥诮和不屑的语气。

“呵呵,倒是想,但是能保命就不错了。”沈半夏惋惜道,言语中尽是无奈和淡淡的忧伤。

她不会傻到向南宫新翰透露黎景行的真实病情。

“那也是。”南宫新翰听见她的无可奈何,嘴角爬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是咯,那个废人就算是神仙来了也药食无灵,现在顶多是续命而已。

当然,他不久后就为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追悔莫及,只恨自己没有趁现在果断的弄死黎景行。

“既然如此,干嘛还死心塌地跟着一个废人。”

他实在不解,沈半夏明明知道黎景行的状况,无权无势的病秧子一个,什么也给不了她,前途将来更是全然没有。

一旦对方离世,她一个前太子的遗孀,不要说被人关照,只怕人人都来踏上两脚。

而且,他还听说沈半夏为了黎景行,还和父亲沈一合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也就是绝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这女人真是傻到无以复加,不趁着现在好好找个靠山,反而********扑在一个废人身上,脑子有毛病。

南宫新翰跟南宫府所有人都一样,无利不起早,什么事情都是冲着利益,只对对自家人还讲点儿情谊,至于外人,千万别跟他们谈感情,谈感情伤钱。

“是呀,同情心泛滥,谁让他那么惨?”沈半夏苦笑道。

“你同情泛滥,怎么不对燕儿也泛滥一下呢?”南宫新翰不轻不重地踢了她一脚,问道。

既然为了黎景行敢以死相拼,为什么不愿意冒险叫人来救他小妹呢?

思及此,他又怨恨起沈半夏来。

沈半夏嘴角一抽。真心需要交换,南宫新燕对她能和黎景行一样吗?南宫府的人,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主儿。

她虽然这样想,但并不敢说出口。

“对不起。”昧着良心的对不起。

南宫新哈冷眼看着沈半夏。由于她埋着头,并看不见她的神情。

他躬身,抓住沈半夏后面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你说,我今天该放过你吗?”

仅仅一个杀害小妹的真相,怎么也不够抵消沈半夏对他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