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被南宫新翰追上,沈半夏忍不住弯着腰大口喘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分明就是再逗她玩儿。猫戏老鼠,折磨至死。

心念及此,她索性回身,压低声音怒道:“你玩够没有?”

南宫新翰冷哼一声,讽刺道:“区区小贼,也敢到南宫府偷东西,自不量力。”

南宫新翰很好的继承了南宫府人狠辣,报复心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优良品质”,而且较之两个妹妹和姑姑南宫婉,身为男子的他没有女子的刁钻却更加霸道,不容触犯。

向他驰骋沙场近十年,期间经历大小战役上百场,杀敌无数,基本没有败绩,名震边疆,让敌人闻风丧胆,是何等的威风。岂料,他才刚回来不久,就栽在一个小偷手里,这让他威名何存?又让他情何以堪?

偷走了甘草,还当着他的手下洋洋得意地向他“示威”,找死!

不说,说实话,能够破解他的线网阵,并从中成功盗得宝贝,南宫新翰对眼前这个小贼倒还有两分佩服。

只不过,佩服归佩服,这并不能抵消他心头的滔天愤怒。

夜幕中,他们并看不清对方的容颜,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此时正值午夜,街上寂静无人,双方僵持良久。

最后,还是沈半夏率先开口,言语中颇有愧疚之意。

“偷东西的确不好,但是我需要甘草救命,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面对失主,即使是敌对之人,她硬气不起来。

南宫新翰剑眉一挑。

没想到还是个有良心的小偷,但那又如何,只要冒犯了他,一样都得死。

“还回甘草,说出幕后主使之人,我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