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何明正同样的张大嘴,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沈半夏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谷穗儿柔嫩的脸颊上。

“贱人!”

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不会对谷穗儿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惜。

谷穗儿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始终难以相信,沈半夏居然猜到她把火莲藏在哪里。

她嘴巴一张一合,无比惊愕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我好像不需要向你禀告。”沈半夏冷笑道。

对不起,这种把戏她已经玩过了。不过,她没想到谷穗儿居然和她“英雄”所见略同。

谷穗儿无比懊丧,但还是强作无畏,莫名自信道:“你以为拿到火莲就能救太子吗?”

“你什么意思?”看见对方笃定的笑意,沈半夏眼角一跳,惊道。

谷穗儿掩住眼底的阴霾,重新恢复楚楚可怜之态,转头,眼泪汪汪地看向那个对自己给予重望的师父。

“师父,徒儿对不起您,但您要相信徒儿是被逼无赖的,穗儿心慕太子,奈何太子无情,让徒儿伤心欲绝…”

如果没有她师父,就算有火莲,照样无济于事,太子还是只能当个瞎子,为世人所嫌弃。

“穗儿。”何明正心疼地唤了一声。

他们两人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却是祖孙情义,而且谷穗儿还是他的接班人,所以更为看重。

谷穗儿被人赃并获,他原本十分恼怒。但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徒弟,谷穗儿才两三句煽情的话一说,立即就心软了下来。

“…徒儿的确受人指使,但是也并不因为这样就偷拿火莲。徒儿爱慕太子,即使太子殿下看不上徒儿,但徒儿仍然无怨无悔。

哪怕只能以看病的借口,时不时地看上一眼,徒儿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徒儿任性妄为,闯下大祸,身陷囹圄,如此一来,便不能再在师父您老人家身边尽孝…”

说着,艰难的起身,跪在地上,无比郑重地向何明正磕了两个响头。

“穗儿愧对您的关怀和期望,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有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听见谷穗儿一番感人至深的真情诉说,何明正不禁老泪纵横,看着谷穗儿的眼神,慈祥又怜惜。

他那些儿女每一个愿意继承他的医术,谷穗儿天赋好,而且人又勤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关键的是对他又孝顺恭敬,比他哪些不听话的儿孙顺心多了。

而且,他本就是一个极度护短的人,虽然谷穗儿被人赃俱获,但是在他心里,爱徒这样做,一定是事出有因的。

的确,谷穗儿幼年父母双亡,从八岁起就跟着他学医问药,心地善良,连小动物受了伤都会不遗余力的医治,何况是对人。

“傻丫头,师父怎么会怪你。师父还等着你医术大成,光耀门楣呢。而且,少年人难免为情所困,追求幸福如果也有错,那岂不是冷血无情。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父看谁敢于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