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以为五皇子妃和安平郡主各有千秋,一般一样的好,要不陛下让她们平分秋色,共同拿下今晚的头筹?这样也不失一段佳话。”庄芷茹很会揣测黎泽天的心思。

黎泽天赞许看了庄芷茹一眼,没有再征询南宫婉的意思,而是看向一旁立侍的谢谈,问道:“你说呢?”

谢谈褶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好意思道:“奴才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陛下虎目龙光,肯定看的真真儿的。”

他右手食指不停地在桌面上一下下轻叩,沉吟片刻,又道:“太子妃也不错!”

反正今天的比试,已经从居心叵测沦为普通,索性随性到底。

“陛下…”南宫婉有反对之意,只可惜黎泽天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庄芷茹捂嘴轻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妾也深以为然。”

虽然也不大摸得清黎泽天的心思,但她对着这个结果仍然十分满意。只要南宫婉的如意算盘打不成就好了。

她儿子身体好着了,不怕再多熬几年。

“你…”南宫婉狠狠剜了庄芷茹一眼,心中愤愤:“贱人!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总有一天让你生不如死!”

黎泽天似乎有些疲乏,眯着眼睛,不甚在意道:“那就这样吧。”

对于南宫新柔,看在南宫婉面子上,他自不会冷落;对于施悦,他的确对这个睿智的女子刮目相看;至于沈半夏,虽然性子燥了些,胆子肥了些,但也还是无药可救,今天的表演也还是可圈可点。

既然如此,那就三足鼎立吧。

而且,他还想借机敲打敲打有些自以为是的人——这天下,所有人的生死荣辱,左右不过他一句话。

要想利用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的确不能容忍黎景行一直占着太子之位,但诚如沈半夏所说,黎景行看着也命不久矣,他正当盛年,难道还等不到黎景行倒下吗?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只要黎景行老实,他当然也不会随意对自己儿子下死手。

他不想这样做,别人也少打那种主意。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虽然他现在宠着南宫婉,但还是需要时地敲打敲打,免得到时又蹬鼻子上脸,就跟那个女人一样不知好歹!

帝王本无情。在他们眼里,温柔乡,帝王冢。即使年少时再如何痴缠,如何难以自拔,但随着时光改变的,不只是外貌,还有人心。

终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比****更加让人痴迷的东西,比如权势,比如金钱。

到了那时,在他们心目中,曾经的山盟海誓,不过是年少的轻狂和幼稚罢了。那些欢愉的甜言蜜语,也会变成深深的耻辱和愤怒。而曾经挚爱的红颜,即使容颜不老,他们也照样厌恶并痛恨着。因为她们都是自己无知愚蠢的见证!

女人,可以是棋子,可以玩物,可以床奴,但绝不会爱人。或者说,帝王根本就不会长久的爱着一件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