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夜不收哨骑很快就从四面八方集合起来,对三百八架巴牙喇进行围追堵截。广阔的华北平原上不时一声两声枪声,线膛枪的高精度是真正的枪响人亡,几乎每一声枪声,都有一名白甲兵变成被猎杀的猎物,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也许是清兵一人三马的缘故,吴军夜不收人数虽多,却怎么都赶不上清军白甲兵。

白甲巴牙喇兵在损失了五十余人之后,剩下的两百五十余人找到一条小路,从小路迂回去保定。也许是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从小路过去,一路上都没碰到吴军拦截。

“可恶的火器!”看着只剩下不到两百五十人的队伍,清军佐领愤愤的骂了句,“若不是火器太厉害,汉蛮子又岂是我白甲巴牙喇的对手!”

“听说吴狗的火器都是王逆给的,那王逆才是我大清的头号大敌啊!”边上一名八旗白甲兵痛骂了一句。

两百五十余白甲兵一人三马,日行一百五十里,从京城到保定,不过两日便到了。抵达保定城外,八旗白甲兵远远的看到城外吴军修筑了土城,围上木栅栏,挖掘出壕沟,把保定城池围成铁桶一般,白甲兵不敢贸然冲阵,而是在城外一片小树林中埋伏下来,观察吴军大营薄弱环节。

吴军大营内,早有人向吴三桂禀报:“启禀大帅,鞑子三百白甲兵出了京城,被我们打死了五十余人,剩下的两百五十骑已经到了保定城外。”

吴三桂冷笑一声:“若不是老夫故意放他们来保定,三百鞑子一个都别想活着来保定!既然他们急于进城报信,那就故意卖个破绽给他们,放他们进城报信!”

刘玄初上前道:“大帅,鞑子哨骑进城之后,巴海很可能会今夜出城突围!大帅您还是带人先走一步,大营中留下一名身形和大帅您相似的兵,让他穿上您的衣服。”

吴三桂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刘玄初的提议。毕竟吴三桂留在保定大营的都是老弱残兵和伪装成战兵的民壮,一旦清军进攻,他们是打算诈败,让清军上当。只是这诈败有不可控制的因素,这些老弱残兵和民壮溃败是必然的事情,一旦出了点差错,很可能会导致吴三桂发生意外,因此刘玄初让吴三桂先离开。

“玄初,能少死几个人尽量少死几个,待到鞑子来攻寨的时候,你率军往南撤退,鞑子是要向北突围,自然不会来追赶你们,这样就能少损失几个猴崽子啊!”吴三桂道。

“清大帅放心,学生一定尽可能保住弟兄们的生命!”刘玄初长挹及地。

吴三桂面向北方抚摸着胡子:“巴海啊巴海!前面的易州,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清军两百五十白甲兵派人在城外侦察一番,这里的吴军似乎警惕性极差,根本就没有发现清军白甲兵到来。经过侦察,清军发现吴军一处薄弱之处。

天黑之后,两百五十白甲兵突然向吴军薄弱的东面发起攻击。白甲兵一人三马,经过整整一整天的休整,马力已经完全恢复。两百五十余白甲兵人衔枚,马勒口,马蹄上包裹上厚布,借助着微弱的星光,下了马,牵着马缓缓接近吴军大营。这些白甲兵都是关外出身的精锐,夜间视力极佳,可以不用火把就能走夜路。

白甲兵抵近吴军大营门口,却见到门口放哨的吴军士卒坐在地上打瞌睡。

“嗖嗖”两支羽箭射穿了两名吴军哨兵的咽喉,接着又是两支羽箭准确射中吊桥绳索,只听到“轰隆”一声,吊桥掉落下来。

白甲兵从身上取出火柴,点燃火把。前面十多名白甲兵上马,以绳索套在寨门上,策马往后拉动,又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寨门被拉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