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荣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帅,末将只求大帅一件事,希望大帅能暂时隐瞒末将投诚王师一事,还容末将能救出家人再公开此事,否则鞑子会杀末将一家大小。”

王新宇抚摸着胡子,微微笑着,轻轻点了下头:“这是自然!龚将军弃暗投明,本藩自然要保证龚将军一家大小安全!这样吧,你就放心在我军大营中歇息一段时日,你在南阳的家人,本藩自然会帮你救出来。”

“多谢大帅!”龚荣感激得连连磕头道谢。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名亲兵的声音:“大帅,续顺公世子求见!”

王新宇让亲兵先退下,然后对龚荣说道:“龚将军,你先暂时回避一下吧!”

“诺!”龚荣拱了一下手,正要从大帐正门走出,却被李光地拉住。

“龚将军,这边请!”李光地把龚荣拉到后面,这才压低了声音告诉他说,“那续顺公世子沈瑞,乃施诈降之计也!龚将军若是被人看到了,恐怕一家大小都有危险!”

中军大帐内,王新宇向亲兵喝令:“把周有德给押出去,斩了!”

“诺!”两名亲兵上来,把周有德推了出去。也就在亲兵推着周有德出去的时候,沈瑞刚好走进大帐内。

“沈瑞!你这狗贼!你也降逆了!”周有德破口大骂。

沈瑞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一口唾液吐在周有德脸上:“周有德!你这老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快走!”亲兵把周有德推了下去。

沈瑞走进中军大帐中,向王新宇等人行了个礼:“大帅,各位大人,今夜鞑子渡江偷袭,晚辈听到江面上炮声隆隆,根本无法入睡,便赶了过来。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王新宇哈哈大笑:“鞑子已经溃败了!根本就无法靠上岸!鞑子巡抚周有德被俘,鞑子主将龚荣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连夜逃了,还是已经死在江中。其余的鞑子,不是投降,便是逃走!此战斩获不少啊!”

“既然王师早有准备,晚辈也就放心了。”沈瑞拱手道。

就在此时,外面的亲兵捧着托盘进入大帐中,托盘上放着周有德的人头。

见到周有德的人头,沈瑞一阵伤感。他脸上微小的变化,根本没有逃过王余佑的眼睛。这一下王余佑可以百分两百的肯定,续顺公施了诈降之计。

“大帅!樊城已经没有鞑子守军了!我们派出一支辅兵,渡过江去,进入樊城!”姚启圣上前献策道。

“好!”王新宇点了点头,转头下令道,“来人啊!传我令下,让张鹏翼带着辅兵,连夜渡江,进入樊城!”

樊城的清军守军倾巢出动,结果在江面上被击溃,只有少数清兵逃回樊城,其余的死的死降的降跑的跑,五千绿营兵和一万五千民壮都已经全部散了。逃回樊城的清兵,因为没有人指挥,也都纷纷脱下清军号衣,躲入老百姓家中。

明军渡过江之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取了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