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在格申维奇家的海景别墅中,萨拉点燃了一根烟,看了看杨潮,递过来一只。

“我知道你抽烟的。”

杨潮拿过来,发现没有牌子,似乎是自己卷出来的。

拿过来闻了一下,味道有股怪味,很冲鼻子,不是纯粹的烟草味道。

他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烟?”

萨拉笑道:“美国货,很带劲的。”

杨潮没说话,而是直接去找了格申维奇,一把将那只烟拍在他的桌子上。

“你妹妹在吸毒,你不知道吗?”

格申维奇叹道:“知道又能如何,不让她抽,她就活不了了。”

接着杨潮才知道,萨拉戒烟的时候,多次自杀。

“这个女人已经完了。”

杨潮想道。

萨拉的毒瘾是在上海染上的,是跟一群上海名流玩的时候学会的。

真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啊。

杨潮叹道。

他对上海人玩的那些东西,也是略有耳闻,但是知道那绝对不正常,想禁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所有的毒品全都是非法走私进来的,让你查无可查,这时代的技术手段,还无法做到监控每一个角落。

“你想创作一幅什么作品?”

杨潮借机安慰一下萨拉。

“快乐!”

她的画作叫快乐。

杨潮感到三观都不正了,那扭曲在一起的人脸,那玩意叫做快乐?

杨潮不知道的是,这幅画后来很有名,被一个美国人用300万美金买走了。

“你把毒戒了,就知道什么是真的快乐了。”

杨潮直接劝说。

萨拉道:“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真的快乐。”

杨潮走的时候,萨拉要跟他一起走,是格申维奇同意的,他认为妹妹跟杨潮一起走更安全。

萨拉要去上海,她说她完成创作了,她要去做一个展览。

杨潮捎上了她。

到了上海,杨潮倒是来了点兴趣,想看看萨拉眼里的上海名流圈子到底是什么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