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帅点了点头:“只要你们能够抓住曹焕章,下步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金帅之所以要这样讲,并不仅仅是为了曹焕章利用嫁女儿非法敛到的那几百万块钱,主要想看看这里边藏着什么猫腻。前两天孙海波还告诉金帅,市纪委对孙文磊的秘密调查一无所获,但同时又有大量的群众举报,孙文磊和曹焕章狼狈勾结,大肆侵吞国有资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孙文磊把县里一家价值五千多万元的轻工机械厂,以不到五百万元卖给了曹焕章,而曹焕章把这个厂子包装了一下,随后又买了六千万,如果两个人没有一点猫腻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之所以现在还不能动孙文磊,主要就是等待机会,只要是公安局把曹焕章抓回来,一切事实就会清楚,到那个时候,再看孙文磊如何辩解,这就是说抓住曹焕章,是全面整顿石屏县干部队伍的一个关键。

菜端上来了,金帅举起了酒杯:“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来,咱们干这一杯。”

其实,熊晖早就看出来了,如果金良海不是金帅信得过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当着金良海的面问曹焕章的案子,更不会说出那邪来,按照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这个推理,这就是说三个人是一条战壕的战友了。

金帅放下了酒杯,向熊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包厢的门,熊晖站了起来,像狸猫似的走到了包厢的门边,猛的拉开了门,一把把站在门外的一个人给拽了进来,顺手就摔在了地上。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站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谈话?”

被拽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酗子,熊晖是有武功的,刚才这一下摔得他也不轻,金帅看到这小子脸被蹭破了,鼻子也被碰出血来了。

“我没有偷听,我是走错门了。”

熊晖手脚麻利的从酗子身上搜出了一台微型录音机,按下了按钮,里边传出了三个人刚才的谈话声,很显然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走错了门。

掏出随身带的手铐,熊晖手脚麻利的把酗子拷上了,一把又把他提溜了起来:“既然你是走错了门,为什么还要偷录我们的谈话?”

面对证据,酗子也无法抵赖了,脖子一昂颇有几分骨气的说道:“我是释委的。”

听到是释委的,金帅全明白了,这又是钱宜俊搞的鬼,看来这小子是和金帅飙上了,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你说是释委的,拿你的证件看看。”

“我没有带证件。”

熊晖看了看金帅,只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熊晖嘿嘿的笑了:“你说你是释委的又没有带证件,我怀疑你是协助曹焕章听到熊晖打电话叫警察,酗子有些紧张了:“我真是释委的,我叫张彪,是跟钱书记一块来调查金市长的,看到你们三个来吃饭,钱书记就让我来录下你们谈话的内容,不信,我告诉你钱书记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问一问他。”

熊晖笑了:“老子没有这个时间,既然弄不清你的身份,就只好请你委屈一下了,否则的话,市长和我谈话的内容被传出,我们可就抓不到嫌犯了。”

把张彪交给了赶来的警察,熊晖笑了,拿起酒瓶给三个人的杯子里斟满了酒:“市长,这个人有可能真是释委的,只不过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跟踪一个市长,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金帅点了点头:“你判断得没错,这个叫张彪的一定是释委的,等一会你吃完饭,给钱宜俊打个电话,让他公安局领人,其他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熊晖笑得嘴巴差点咧到腮帮子上:“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哈哈,我看看那个姓钱的怎么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