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没有和金帅联系的姜书坡,突然打来了电话:“金秘书,我是近海县的老姜啊,还记得我吧?”

“呵呵,是老姜啊,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有空来省城我们喝一杯。”

听到金帅很热情,姜书坡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呵呵,谢谢你还能记得我老姜,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是人家小何有福气,听说你把它调到省城当上分局的副局长了?”

“是啊,小何这个人很有能力,又是正儿八经的警官大学高材生,正好道北市公安局局长说他们需要人,我就顺便提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成了。”

“你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只要你顺便提一下,下面可就要当正事办了。”

金帅知道,姜书坡打这个电话来不仅仅是羡慕小何,而是由其他的事情要讲。现在的问题是,姜书坡羡慕就能羡慕得了吗?小何是警官大学的高材生,姜书坡只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副团级干部,文化程度勉强算得上初中。何书杰年轻正当年,而姜书坡早就过了提拔的年龄,羡慕小何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老姜,咱们是老朋友了,你给我打电话一定有事,只要不是太违反原则,我能够做到的就一定帮忙。”

“那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金老弟,自从你离开近海县之后,我老姜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孟祥辉那家伙现在是处处打压我,你老哥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金帅奇怪了,孟祥辉是近海县的县委书记,而姜书坡是副县长,他怎么能对姜书坡进行打压呢?县委书记插手县政府的工作,手伸得也太长了一点。

“姜大哥,樊玉峰不是县长吗?孟祥辉怎么能干涉县政府的工作呢?”

“唉,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你惹出来的,那帮日本间谍被抓起来之后,张副省长的儿子受到了牵连,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樊玉峰的儿子也卷进了这个案子。那段时间樊玉峰是四处托人,正好孟祥辉有个表哥在省国家安全局工作,通过这个关系,樊玉峰的儿子才没事了。现在他们两个人穿一条裤子还嫌肥,樊玉峰什么事都听孟祥辉的,我也看出来了,孟祥辉之所以要打压我,其实就是看中了我掌管着公安局的权力。”

金帅彻底明白了,这又是权力之争,如果姜书坡不兼任公安局长,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县长,孟祥辉也未必会这样对他。姜书坡那个驴脾气,金帅也领教过,想必他不听孟祥辉的招呼,孟祥辉才想把公安局给抓过来。其实,县委书记想掌握公安局也无可厚非,看来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姜书坡做得不对在前。

“姜大哥,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只要你配合孟祥辉的工作,找他好好谈一谈不就行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以为是因为我不听孟祥辉的,所以他才收拾我,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你惹起来的。你还记得市里当时给近海县拨了一千多万块钱吧,这笔款是专门用于小王村群众的住宅建设和死的十七个人的抚恤的,当时孟祥辉把这笔钱挪用了,你和他定了个君子协定,年底以前把这笔钱全部补齐。”

这件事情金帅倒是记得很清楚,可是怎么又和姜书坡扯上关系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说钱已经都补助给小王村的群众了吗?”

“现在孟祥辉不敢得罪你,但县财政又确实拿不出钱来,所以他就玩了一个手法,和小王村的群众讲,县里要分期分批的给他们补助和抚恤。现在安置房马上就要竣工了,老百姓要买房就到县里来要钱,可是这么大个窟窿孟祥辉一时也补不齐,所以就搞了一个创收活动。”

金帅郁闷了,上个月贺怀德来省里开会的时候,金帅见过他,当时贺怀德还说近海县搞的那个旅游度假村效益不错,近海县的财政也因此打了一个翻身仗,既然财政有钱,为什么群众的补助和抚恤还没有凑齐呢?

“我前一段时间听烽山市的一位领导说过,金银滩旅游公司的经济效益非常好,近海县财政也因此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