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江疼得鼻涕和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妈的,你敢打我?哎呦,疼死我了,快放手啊。”

真是个熊包,金帅暗暗的骂道:能惹不能撑的东西,德高望重的孙老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来?如果他地下有灵的话,看到今天这个样子,准得气得活了过来。

“你看到我打你了吗?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你要打我,我这是正当防卫,而且防卫的还没有过当。不要觉得你孙仲江这三个字就是什么金字招牌,在我眼里一分钱都不值。”

金帅松开了手,又递上了一张餐巾纸:“擦擦你的鼻子和眼泪,如果你想见朱书记就跟我走,否则就请你马上离开,别在这里给你老子丢人现眼。”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当众训斥了一顿,孙仲江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可是忍不下也要忍,这里是河西省委,不是他撒泼的地方,既然打不过那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吧。

打开了电梯门,孙仲江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进去,刚才有那么多人在场还好说一点,现在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如果再被金帅收拾一顿,那可就惨了,没有第三者证明就是告状也没处告啊。

“放心吧,我不会再揍你的,”金帅看出了孙仲江的小心眼:“不管怎么说,我还得给孙老爷子留点面子。姓孙的,我现在是工作,咱们之间的过节等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算。”

孙仲江很清楚金帅所说的过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抓起了人家的岳父,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任何人会无动于衷的。

走到了朱铭安的办公室,金帅停下了脚步:“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你要是敢乱来或者是在朱书记面前胡说八道,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孙仲江刚才也想过,见到朱铭安告金帅一状,可看到金帅恶狠狠的样子,他实在是没有这个胆量。金帅说得对,这里是河西省不是他们孙家大院,孙仲江现在也在后悔,这次来河西为什么没有把保镖带上。看来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以后再想办法收拾他了。

孙仲江正在这里瞎琢磨着,金帅走了出来,看着孙仲江嘿嘿的笑了:“想明白了没有?想明白了就进去,可别忘了咱们刚才的约定,我这个人是说到一定做到的。”

孙仲江被雷住了,这小子哪里是个秘书啊,怎么比黑社会还要黑呢?朱铭安文质彬彬的怎么会让这个人当秘书?

看到孙仲江进来了,朱铭安站起来脸上带上了微笑:“呵呵,是仲江来了,快请坐,你可是稀客呀,怎么有时间跑到河西来了?”

看到孙仲江的手臂发青,朱铭安关切的问道:“你手臂是怎么了?”

孙仲江张了张嘴巴,看到金帅正站在朱铭安的后边恶狠狠的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变了一个说法:“呵呵,多谢朱书记关心,我的手臂这几天受了点风寒,让医生用火疗给我驱了驱毒。”

朱铭安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出孙仲江手臂上的伤是新的,绝不是什么受了风寒,即便是医生用火疗驱毒的话,也不会只黑那一圈啊,反正这家伙嘴里也没有几句实话,就信他这一回吧。

也幸亏朱铭安没有向其他的地方想,如果要是知道孙仲江手臂上的伤是金帅搞得,还不知道得有多吃惊呢,敢打孙家太子的人,恐怕除了金帅还没有第二个人。

孙仲江此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显得文质彬彬的和朱铭安聊着,金帅心里在暗暗的骂道,他奶奶的,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什么狗屁太子惹不起,我今天就是惹上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金帅给两个人冲上了茶,回到了秘书室,运起功力听着里面的动静,这倒不是说他担心孙仲江告黑状,主要是想知道孙仲江这次来河西又想搞什么坏点子。现在雷利集团收购动力机械集团的动静搞得这么大,孙仲江此时又来到了河西,也不能不让金帅格外小心。

“仲江,这次到河西来有什么事情吗?咱们都是世交,有什么话就直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