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省第一秘,一想起第一秘这三个字,金帅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当他走进省委大楼那一瞬间,腰板挺得更直了。

金帅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自己以后也使用秘书的时候,他会排第几呢?

这不能说金帅狂妄,也不能说他的想法不切实际,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想进步的官员也不是一个好官。

当然了,人人都想着进步,人人都想着出人头地,但要实现这个目标却要能力和机遇的并存,除此之外,其他的路都是走不通的,即便是能够靠着歪门邪道爬了上去,有一天也会摔下来的,爬得越高摔得就越重。

差两分钟九点钟,金帅走进了许竞文办公室旁边的秘书室,看到金帅走了进来,许竞文的秘书岳秀峰热情的迎了上来:“金秘书,秘书长正在等着你,我就不给您泡茶了。”

金帅微笑着点了点头,岳秀峰的热情是真诚的,不像是眼下一些干部见到人时带着一副假面具,从他的身上金帅又发现了一些自己当年的影子。

岳秀峰走进许竞文的办公室,金帅很清楚的听到许竞文说出了请进两个字,即便是这样,金帅也没有马上推门进去,直到岳秀峰从里边重新打开了门,金帅才走了进去。

这倒不是说金帅在摆架子,也不是说金帅非要岳秀峰帮他打开这扇门,主要这是一个规矩,下面的干部在去见领导的时候,都要听从领导身边秘书的安排,如果只听领导的,把秘书不放在眼里,今后就甭想再和领导的秘书搞好关系了。

金帅原来也干过秘书,即将又要成为省委书记的秘书,他自然是不希望别人这样干,自己都不喜欢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这就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金秘书,你倒是蛮准时的嘛,近海县的工作都交代完了?”

许竞文就像忘了似的,并没有吩咐金帅坐下,一边和金帅讲着话,一边观察着金帅脸上的表情。

“谢谢秘书长的关心,近海县的工作已经都交代完了。”

许竞文点了点头,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请坐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本来按照惯例我还要和你讲一些工作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但是你原来就干过秘书工作,我就不再罗嗦了。”

许竞文收拾起了几份文件,金帅知道,这是下级干部要见领导的时候常用的做法,其实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在官场里,大家无时无刻的都在演着戏,至于谁演的最好,那就要看细节方面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细节决定成败。

金帅跟在许竞文的后面,踏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金帅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今后自己就要成为这个大楼里的一员了,尽管现在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大人物不也都是从小人物成长起来的吗?

朱铭安一米八的个子,并没有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一样挺着一个啤酒肚,看来还是很注重锻炼身体的。满头的黑发疏得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浓眉朗目,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金帅第一眼见到朱铭安的时候,感到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一想这是不可能的,朱铭安是从中原省调来的,从来就没有在河西省工作,金帅怎么会认识他呢?

朱铭安此时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好像也在哪里见过金帅,想了一下,朱铭安笑了。

有一年李景林跑到厩说帮他们找到孩子了,为此老朱家可是忙活了一阵子,后来李景林秘密取到了金帅的血样,朱鹏峰又派人到美国与朱铭安的dna进行了比对,结果发现这是一场误会。

当时朱铭安也看过金帅的影像资料,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照片上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虽然科学已经证明金帅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正是因为这场误会才使金帅进入了老朱家的视野。

朱铭安这次在厩开会的时候,曾经去拜访过七号首长,在谈话中七号首长提到了金帅,虽然首长当时并没有讲他和金帅是一种什么关系,但朱铭安也发现七号首长对金帅非常欣赏。

从颐乐堂出来之后,朱铭安就让他的秘书曹勤可了解了一下金帅的情况,这个时候朱铭安才明白了七号首长的良苦用心。曹勤可跟着他这么多年了,早就应该把他放下去锻炼了,但就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一直拖延到现在,现在发现了金帅这个人才,朱铭安自然是不肯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