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近海县常委会做出来的决议,和县公安局对案件侦破的结论,汪洋满意的笑了:“这次近海县常委也认为许飞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县长一职,从这方面来看,近海县常委会还是一个团结而有战斗力的领导集体。”

能得到市委书记的表扬,马呈祥还是很高兴的,接下来详详细细的把常委会的经过向汪洋做了汇报,当讲到许飞在常委会上口吐狂言时,汪洋轻蔑的笑了:“愚蠢,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指望有人保他吗?”

“汪书记,分管公安局工作的副县长姜书坡同志可真是个能人,如果不是他最后拿出了那盘录音带,恐怕想让许飞低头还是很困难的。”

汪洋笑了笑,他很清楚那盘录像带并不是姜书坡搞的,而是金帅的夫人山竹派人干的,金帅之所以要让公安局出具这份证据,主要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误解。

要知道私人调查一个处级干部,不管怎么说都有些不符合规定,而公安局在领导的授权之下就可以这样做,如果由金帅在会上出具这盘录音带,就会搞得人人自危,这对金帅也是很不利的。

“这是公安局的工作,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搞一盘录音对他们来讲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马呈祥之所以要提出录音带的问题,其实他的心里也很疑惑,但现在汪洋这样讲,他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下去,有些事情是不能搞得太明白的,否则的话,郑板桥为什么会有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呢?

“现在许飞是个什么情况?”

“他和我请过假了,说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一段时间。”

汪洋点了点头:“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是,却不一定会休息。有些人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不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是绝对不肯善罢干休的,既然他愿意折腾的话,就随他去吧。”

马呈祥觉得汪洋的话里有话,许飞难道要去厩告黑状?马呈祥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原来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这可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汪洋说得一点没错,此时的许飞正在他的二叔公家里。当然了,这小子是不会在他二叔公面前说自己做的那徐账事,而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除了为自己极力开脱之外,更把金帅描绘成了一个仗着市委书记的支持,无恶不作的坏蛋。

“小飞啊,我们老许家到你们这一代就剩下你这么一颗独苗了,我以前就和你讲过,在基层工作要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锻炼上那么几年,我会把你安排到国家部委去工作,现在看来你和同志们的团结搞得不是太好,我觉得很失望。”

“二叔公,这不能怪我啊。本来我在近海县工作得好好的,可是金帅一去,就要和我争权,甚至在市委书记的支持下要把我挤出去,我当然要和他进行斗争了。可是,这小子仗着市委书记的势力,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拉拢起了一大帮的人,在常委会上对我进行打压,而市委却对这些问题充耳不闻,所以,我就只好来找您了。”

“金帅到近海县才三个多月,而你在近海县当了三年多的县长了吧?从各方面的来讲,你都比他具有优势,怎么能对付不了他呢?是不是你被人家抓住什么把柄了?”

“没有、没有,”许飞的手摇得比扇子还要快:“我一直牢记您的教导,从来不贪不沾,也不乱搞男女关系,我是没有什么把柄被金帅抓住的,可是那小子不仅鬼心眼多,而且还有市委书记的支持,我当然是斗不过他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小飞啊,我也老了,明年就要退下去了,我说的话也未必有人听。这样吧,我让秘书打电话去了解一下情况,你没有事的话就不要留在厩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搞好工作比什么都强,否则的话,我也不好讲话。”

许飞迟疑了一下:“二叔公,我在烽山市真是待不下去了,再要待下去的话,我非得被他们给疯了不可,我这次来就想请你把我调进厩,我也好有时间来孝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