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讲话的东山镇党委书记李春景再也忍不住了:“郭秦同志是在没有根据的胡乱推断,既然许春玲精神恍惚,她怎么可能又跟着金帅同志的车去市里呢?如果说她当时不方便报案的话,也完全可以到市公安局去报案嘛。还有一点,时间的问题你怎么解释?没有证据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强加到金帅同志的头上呢?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许飞桌子一拍眼一瞪:“春景同志,请你注意一下说话的口气,这是在常委会上,现在是对金帅的案进行讨论,谁想给金帅栽赃了?”

李春景毫不示弱,也拍了一下桌子:“许飞,你少摆出一副县长的架子来压我,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县委常委,在常委会上有权发言,你凭什么不允许我发表不同的意见。”

许飞和李春景很不顾形象的拍着桌子吵了起来。金帅看了看樊玉峰,又看了看马呈祥,三个人同时发出会心的微笑。现在是让一些人跳出来表演的最好时机,只有让他们表演得够了,才能知道他们在这场闹剧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以后才好收拾这徐账东西。

看到许飞压制不住李春景,李伟又跳了出来:“春景同志,请你解释一个问题,如果金帅没有对许春玲实施的话,那么从金帅车后座上发现的两根毛发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内裤又是被谁撕烂的?这两个事实就完全可以证明一切了嘛。”

任光芬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我看有些人提出的这些所谓的事实,不是有目的就是一个白痴。脱落下来的毛发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人坐在后座上,想做什么不行啊,撕烂的内裤又怎么能证明就是金帅同志做的呢?”

任光芬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点出了问题的根本所在。许飞看到要失去控制了,急忙说道:“我们大家争来争去的都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听听书坡同志介绍一下对这个案件的侦破情况吧。”

姜书坡大笑:“许县长终于想起我来了,不是你先打断我的汇报吗?现在你又要让大家不要吵了,好人可都是被你赚去了。”

听到姜书坡的口气不善,许飞被吓了一跳,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难道这个家伙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不成?

姜书坡也没有理会许飞,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摞材料,在手里抖了抖,说道:“幸亏我们很快就识破了这个阴谋,没有被这些所谓的证据引入歧途。要想把这件案子彻底查清楚的话,许春玲是一个最关键的人物,所以,我们又派人到了许春玲的家里。”

说到这里,姜书坡故意停顿了一下,冲着许飞嘿嘿的笑了起来:“很遗憾的是,当何书杰带人到了许春玲的家之后,却发现她并没有按照我们的要求留在家里,而是跑去烽山市医院照顾她的母亲了。”

任光芬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很清楚,如果找不到许春玲的话,这件案子就甭想查个水落石出了,这样的话,这口黑锅金帅可就背上了。一些人就会充分发挥他们的想像力,这件事情就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离奇,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就会拿着这件事情做文章。

“书坡同志,”任光分关切地问道:“你们找到许春玲了吗?”

姜书坡笑了笑:“当何书杰带人赶到市医院的时候,却发现徐春玲并没有在那里照顾她的母亲。据她的母亲讲,许春玲已经去外地打工赚钱了,同时她还向我们透露了一个消息,我们的许大县长就是许春玲的表哥,也是他给许春玲的母亲垫付了五万块钱的手续费,并且还专门给她请了一个人做护理,照顾的可算是无微不至。我的问题来了,我们的许大县长平日里一直把老百姓当做刁民,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心啊?”

看到李伟又要讲话,姜书坡摆了摆手:“李大书记,你先不要忙着讲话,先听我把话讲完,到时候恐怕你想不讲都不行。”

许飞的脸上变了颜色,脑子在急速运转着,难道是许春玲把这件事情都告诉她母亲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还真有些糟糕,可是又一想,许春玲的母亲并不是许春玲本人,间接的证词也没有多大用处。

“书坡同志……”

“许大县长,你也不要着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许春玲母亲的话不可相信吗?那好,就请大家看看这份材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