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金帅的汇报,钱良点了点头:“文娴同志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对于岳虹同志和李顺同志的治疗,以及他们康复所需要的费用,我的意见是,由释委负责解决,伟农同志,你有什么意见?”

何伟糯了一眼金帅,毫不犹豫的说道:“钱秘书长说得对,岳虹同志和李顺同志康复之前的所有费用,全部由释委负责解决,我看就让叙留在顺海省具体负责这项工作吧。”

钱良很清楚何伟农的用意,不显山不露水的把金帅一下子就排挤出了释委。岳虹和李顺的伤势这么严重,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康复啊,只要是一日不康复,金帅就得留在顺海省。

何伟农提出的这个办法,让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来,金帅本来就是李景林的秘书,李景林死后金帅这个秘书也就失业了,由他负责照顾岳虹和李顺也是应该的。现在释委的形势还很不明朗,如果让金帅现在就回河西省,何伟殴真的是不好安排他。

金帅也不是傻瓜,也听明白了何伟虐里的意思。虽然李景林生前是释委书记,既然死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遗忘的,如果现在回河西的话,何伟农说不定还会顾忌一下影响,给他安排一个不错的职位,毕竟在官场里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绝了,有时候还是需要收买一下人心的。

从医院介绍的情况来看,岳虹和李顺即便是醒了过来,短时间也是很难康复的,半年以后或者是一年以后,不要说是李景林这个死人了,就是金帅这个大活人也会被人忘记的,到那时他即便回到了释委,恐怕也会被挂起来的。

“叙啊,你对这件事情有个什么态度?”

金帅此刻知道他无法推脱,推脱也没有用,领导的只是谁敢不服从?与其推脱不了到不如痛快的答应下来,也许这些当官的良心发现,以后还能记住自己。

“秘书长、何书记,我是党的干部,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岳虹同志和李顺同志就由我来照顾吧。”

何伟农高兴了:“叙啊,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同志,思想觉悟高,原则性强,照顾好岳虹同志和李顺同志,也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这也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释委会及时拨足所有的费用,岳虹同志和李顺同志治疗康复期间一些具体事情,你就看着办好了。”

到这个时候,李景林逝世后出现的问题就算是全部解决了,现在就等着李通从澳州回来,只要是李景林的遗体一火化,钱良和何伟农就算完成了任务,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何伟农此时也绝对相信,省委是一定会让他主持释委的工作的,如果在此期间运作得当,也许还会和李景林一样当上释委书记呢。

“叙啊,今天这一天你也很辛苦,晚上陪我们两个去喝一杯,明天可就有得忙咯。”

可以看得出来,何伟农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他的心思已经不在顺海省了,而是早就飞回了河西。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让省委尽快通过让他主持释委工作的决定,如何让齐焕强到厩帮他运作当上释委书记。

一直冷眼旁观的钱良不由的撇了撇嘴,金帅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岂能看不出来?现在李景林的尸骨未寒,何伟农就忙着考虑自己的前途了,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还有一丝高兴,顶头上司的死,也许正是他盼望已久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能怪何伟农,官场里就是这样残酷和无情,一些做副手想尽千方百计要把正职搞下去,他好取而代之,常常为了一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打得不可开交,现在李景林突然去世了,就减少了这些麻烦,何伟农岂能不高兴?

现在苦就苦了金帅,被人家牢牢的定死在顺海省,再要想要进步恐怕是没有希望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正科级位置也存在着很多变数。所以说在官场里做为下级,永远是领导手里的一个棋子,对自己的命运是无法掌握的,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或者是在顺从的过程中,利用一星正常的手段改变一下自己的生存环境,而要想升官,则需要另寻靠山。现在的问题是金帅的靠山在哪里呢?又会是谁呢?

第二天下午,金帅到机秤到了李通,兄弟两个人一见面就抱头痛哭。自从上一次两个人见上之后,李通就知道金帅是他父亲最信得过的人,那一段时间金帅和李通的关系相处得非常不错。即便是李通回到了澳州,也没少与金帅通电话联系,也可以说李通现在已经把金帅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