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回到宿舍,金帅前脚进门,徐丽后脚就跟着进来:“金帅,今天晚上我请你出去吃饭。”

金帅笑了:“春节都过完了,你请我吃哪门子饭?”

“正因为整个春节都没有见到你,所以我才想和你一起吃顿饭好好聊一聊,难道本秀还请不动你吗?”

金帅笑了笑,锁上门和徐丽一起向外面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发现李思思恰巧上了一辆车,看了看车牌并不是他父亲乘坐的那辆车,而是下面一个县里的号码。

“金帅,你知道吗,整个春节期间,李思思给我们两个造了不少的遥,说我们整天出双入对的,在妇联的影响很不好,尤其说你在制定商铺分配方案的时候,乱来一气,没有把领导放在眼里。”

金帅叹了一口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清楚就可以了,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们还能给人家堵住不成。”

“看来你倒是挺大度的,不过我是不能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她,否则的话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金帅要的就是这效果,既然已经决定要借助徐丽的力量收拾李思思,自然是不能主动提出来,只有让她自己先讲出来,才能把自己撇清躲在后面看热闹。

“徐丽,咱们是好朋友,一直以来在工作当中都是相互支持,那个李思思敢抓我们的奸,说我们的坏话,不就因为她父亲是市委副书记吗,她把我们的忍让当做软弱可欺了,收拾收拾她也是应该的,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说来也巧,金帅和徐丽又在鑫丰鑫大酒店看到了李思思,而这次他与李思思正好坐在了斜对门。

“看到了吗?李思思最近和一个包工头打得火热,听说这个包工头还是他们家的一个亲戚,想要来承包我们的商铺工程。”

金帅灵机一动,他认为这倒是一个好机会,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金帅也发现李思思是一个非常小气的女孩,也许是她家里对她管得比较严,平常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买,有时候金帅也在纳闷,李思思的父亲是一个堂堂的市委副书记,按说手里不缺钱啊,怎么对女儿会这么刻薄呢?

多少年之后,金帅才终于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这倒不是说那位李副书记没有钱,或者说要求子女艰苦朴素,而是因为李思思的父亲就是一个巨贪,就像所有的贪官一样,目的就是害怕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现在金帅还看不明白,但并不妨碍他会进行正常的推理,既然李思思手里的零花钱不多,那肯定就会和那个包工头联合起来,在市妇联商铺的工程中捞一把。

金帅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那个包工头是李思思的亲戚,用一点亲戚赚来的钱,也会更放心,也不必担心像其他人那样捞到钱了再害怕暴露。

“徐丽,你来点菜吧,今天晚上我买单,我有件事情要好好想一想,你暂时不要打扰我。”

金帅运起内功,仔细的听着斜对面包厢里传出的声音,自从解开了第二盘残棋之后,金帅感觉到听力更好了,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斜对面房间里,无所谓就是一些简单的客套话,正在金帅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李思思的一句话引起了注意。

“表哥,我可告诉你,这项工程虽然并不大,但是争取的人却很多,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了,虽然你们妇联的这项工程并不大,但是影响力却很大,全市所有的局委办要都像你这样做的话,积少成多那可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我对这项工程是志在必得。”

“算你聪明,我可告诉你,这项工程你必须要建好了,更不用打算着赚钱,否则的话以后我是不会给你帮忙的。”

“那是、那是,表妹,你给我帮了这个大忙我是不会忘记你的,这是表格给你的五万块零花钱,只要是你能帮我得到了这个工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其他单位要是再建商铺的时候,请表舅再给他们打声招呼,有了妇联这个样板工程做例子,他们还不得全都交给我来做呀。”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金帅估计李思思已经笑纳了这五万块钱,就在服务员推开门上菜那一刹那,金帅又听到对面包厢里传来的声音。

“表妹,我听说制定招标方案的是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伙子,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弄到这份方案的复誉,或者说知道标底,否则的话是很难竞标成功的,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破工程还搞得这么麻烦。”

“既然你认为小就别来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