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的左宗棠,还沉浸在刚刚秦良玉的那番突如其来的表白之中,只不过他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作为一个单身狗,这几年,他一直在为交州的事情兢兢业业,从没有考虑过成家之事,可是现在,就在刚刚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家了。

新月娥回到合浦城中之后,新文礼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但是新月娥却一点不以为意,反而是满面春风,一点都没有被生擒之后的愤怒和不甘,这让新文礼忽然心生疑窦,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又想到在城外换将之时,秦良玉和新月娥那会心一笑,新文礼忽然一个激灵,冲着新月娥大喝一声道:“月娥!这些是不是你设计的,故意出城被擒,然后好放秦珏回去?否则以你的性格决计不会如此!”

新文礼一下子说破了新月娥的计策,让新月娥一下子竟然无言以对,毕竟是有些心虚。愣了一下之后,她连忙解释道:“兄长你休要乱说!我们和左魁等人是各为其主,我怎么可能为了放走秦珏,就让自己深陷险境呢?”

新月娥的反应已经让新文礼确认新月娥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新文礼忽然拔出剑,一下子抵在了新月娥的身前,大喝一声道:“快说!到底你为何要放走秦珏?莫非你已经投敌了?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今日就杀了你,省得以后受到你的牵连!”

新文礼又一次想要动手,这让新月娥更加气愤,她哈哈一笑道:“新文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反正我在你眼里,也只是一个可以获取荣华富贵的筹码而已!与其被你送给狄昕,还不如现在就让你杀了!”

新文礼自然不敢就这样杀了她,他还不确定新月娥是否真的投敌了。新月娥停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新文礼在那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新月娥变成现在这样。现在虽然新月娥回来了,但却没有让新文礼又一丝心安,反而像一个定时炸弹一般,随时会爆炸。他只好令让步扫蕤小心暗中监视新月娥的一举一动,否则万一哪天新月娥真的一怒之下投敌,那真的是什么都完了。

过了几天,黄忠、太史慈等人的伤势也都好了差不多,左宗棠便开始下令大军开始攻城。新文礼便亲自带人来到了城墙之上防守,只是如今的将士虽然没有溃逃的,但是却也是士气低迷。新文礼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打过如此心累的战斗,不过好歹坚持了几天,左宗棠总算退兵了。

新文礼刚刚休息了一会,立刻高声喊道:“来人,去将步扫蕤传来答话!”

此时的步扫蕤却已经和新月娥正在秘密交谈,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新月娥的事情。

“如今令兄已经对你百般防范,不知将军可有对策?”

新月娥此时也是十分着急,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听闻步扫蕤竟然是左宗棠的人,她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只是此时她还是担心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害了新文礼的性命。

“我若是献城投降,万一我兄长誓死不从,那到时候我岂不是害了他的性命?”

新月娥看着步扫蕤,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左将军的为人难道将军不知道吗?他一向善待投降之人,到时候只要能将新将军给抓住,将军再慢慢劝说,等到狄昕覆灭之后,那新将军再无念想,这样他也只有投降一条路了。否则任由现在的情况,和左将军大军相抗衡,到时候怕是左将军即使不想杀了令兄,也由不得他了。”

正在这时,新月娥的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步扫蕤!你这鼠辈!原来是你一直撺掇我妹妹行此叛逆之事!”

步扫蕤和新月娥抬头一看,新文礼正怒气冲冲地拿着一把剑看着两人。

步扫蕤心知事情败露,心中大骇,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