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被破的消息也传到了严白虎耳中,这个消息,让他一下子变得好像魔鬼一般,须发尽张,眼睛通红,愤怒之下,一刀斩杀了传信的兵士。张士诚眼看严白虎如此气愤,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说点什么。

等他回到家中,将消息告诉了张士德,张士德摇了摇头,“兄长,看来严白虎就要失败了,我们还是早做撤退的安排吧!”

“士德有何计策,又能让我成功退走,又不会落人以口实?”

“兄长可请求驻扎在海盐,理由是防备敌军偷袭海盐后,断了我们的后路。严白虎定然不会给主公太多兵力,但是只有有个几千兵力,无论敌军是否偷袭,我们都可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假设敌军真的从海盐来偷袭,我们能守就守,不能守,就逃到海中去。”

等过了两天,严白虎的气消了,张士诚就去见了严白虎。

张士诚将张士德告诉他的话,说给了严白虎听,“德王,如今形势危急,吴县被破则吴郡只有由拳和海盐两县可守,若是敌军再偷袭海盐,则由拳变成了孤城。末将求分兵守海盐,以为犄角之势,即便由拳城守不住,主公还能退守海盐,主公以为如何?”

严白虎一听张士诚说的也有道理,没想太多,便点了点头,“那士诚需要多少人马?”

由拳城内有一万五千兵马,严白虎不会给张士诚太多,即使再信任他,他也要留着主力来守由拳,所以他能分出的兵力最多三千人,两千人更好。而张士诚仿佛一下子看穿了严白虎的心思,他笑了笑,“防范于未然,不需要太多兵力,主公给我两千兵马就可以了。”

严白虎听完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那就这样,给你两千兵马,士诚准备何时出发?”

“如果可以的话,属下觉得越早越好,毕竟敌军可能不会给我们留太多时间。”

严白虎想了想,看着张士诚殷切的眼神,忽然他心中有点迟疑:到底张士诚是什么心思?不会看我即将穷途末路,就想带着我大军出走吧?

“请德王休要怀疑,属下绝无二心!属下愿意对天发誓,若是心存二心,必定不得好死!”

他刚说完,严白虎连忙哈哈一笑,走到张士诚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士诚不需如此,我并不是怀疑士诚的忠心,只是想大军什么时候能准备好。这样,我让严舆去帮你准备兵马,明天就可以出发。”

张士诚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心里对严白虎的防范心里也产生了厌恶,虽然他有为自己考虑的打算,但是分兵海盐确实对严白虎有利之事,他却仍然对自己怀疑,真说目光短浅之人。若不是自己和他有交情,早就弃他而去,另投别人了。

第二天,严舆总算千挑万选,将二千兵士挑好,给了张士诚,可是张士诚远远望过去,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虽然没有老残之人,但是看上去却有一半都是弱的病的。然而他却没办法说什么,只有咋心里将严白虎骂了个痛快。

“士诚啊!这两千精兵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一定要紧守海盐,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危险,及时派人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发兵救援的。”

临行前,严白虎还不忘来一番谆谆教导,张士诚顾不上脸部僵硬的肌肉,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向严白虎答道:“多谢德王关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尽心尽力!”

张士诚带着他原来的部下和这两千“精兵”一起赶往海盐。由拳县和海盐县相距两百余里,大军赶路每天不到一百里,就这样,他们赶了两天的路,在第二天傍晚来到了海盐县北部五十余里的一处湖岸边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晚,等第二天天一亮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