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军因为再一次遭到偷袭对发射枪榴弹的小石头他们进行追杀的时候,直属团其他人也都正忙着。

这是一块丘陵之间的洼地,当然从地理构造上讲说它是一个小盆地也无妨,反正就是中间低洼四边较高的地形。

一条山路从东贯穿过这片长宽足有三百多米的洼地,中间还要过一座木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那木桥下的河水今天却减少了许多,原本足有十多米宽的河水现在却是变成了潺潺的小溪。

于是,那河床上的大块的鹅卵石也都清晰可见了,由于河水的减少,都可以看到那清澈的河水里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游动了。

只是那些鱼儿也困惑,平时水阔任鱼跃的河怎么今天就变成了那涓涓细流了呢。

鱼儿是糊涂的,但此时,郑由俭他们却是明白的。

足足有二百余人正在那洼地四周的山坡上挥锹正欢,他们在埋地雷呢。

“让让,让让,慢点埋,你们别没炸到小鬼子再把我们炸到!”沈冲大声吆喝着,带着十来个人带了几包炸药向洼地中间的小桥处走去。

沈冲的吆喝引来正在埋地雷的士兵们的笑声,但却没有人接话,只因为郑由俭也同样在吆喝着:“快点快点,一会小鬼子说不定就来了!”

郑由俭从长沙守军的弹药库里拉出来了四百多颗踏发式地雷,此时已全是密密麻麻的埋在了周围的山坡上了。

一个人埋两颗地雷其实是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但问题是他们的工兵锹比较少,一直流动作战的直属团原来也只有一个工兵排二十来把锹罢了,而这回又从弹药库里拉出来几十却也不够用,很多人只能等着。

但好在埋地雷也并不需要挖多深,这点时间直属团还等得起。

此时,沈冲他们那些人却是已经在木桥下搭起了人梯,将成包的炸药固定在了那木桥桥板的下面。

炸药倒谈不上用了多些,一条十多米宽的小河上那木板桥又能有多大呢。

沈冲一看已经按计划搞妥了,便带人趟着那溪水向上游走去。

他们现在也只能从河床里走了,只因为四周已经都是地雷了。

不过好在那河床上卵石众多并不是泥底儿的走起来倒也不费力。

“哎呀,鱼哎!”张富贵看到脚前就有一条半尺来长的鲫鱼,忙伸手去抓。

他倒是伸手摸到鱼了,只是那鱼一甩尾巴牛如皋的手一滑那鱼便游走了。

“有点正事,快走!”沈冲听到声音回头训道。

张富贵吐了下舌头不敢再抓鱼,也赶忙跟了上去。

“看你这点出息,还叫富贵呢,咱们这回要捞小鬼子一条大鱼,你偏偏却捞那没有一捺长的小鱼!”沈冲接着训他。

“嘿嘿。”张富贵脸红了一下不敢吭声了。

水花四溅之中,沈冲打头越走越急,所有人全然不管那水将他们的下半身都已经溅湿了。

半小时后,早已经走出了那片洼地的沈冲他们已是沿着那条小溪出现在了另一片山丘前。

他们脚下的溪水正是从山丘间的谷地流出来的,只是那山丘间流出水的地方却是已经被塞满了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