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平复了下心绪,看向另一个窗户时,粪球子正在冲自己微微点头。

负责营救那两个刀下之人的粪球子也已观察好了外面的情况。

在霍小山和粪球子的身后,是二十多个一手持匕首短刀的一手持红缨枪的新兵,他们是负责割断被俘者身上的绳索的,霍小山已经跟他们交待过了,救人割开绳索后随时准备和鬼子拼刺刀。

霍小山抽出腰间别着的两把盒子炮,分别指向了那一左右的两名日军机枪射手。

粪球子可没有霍小山这打枪的神技,他把枪瞄向了那个手拄东洋刀正一副酷逼样子的日军指挥官。

那个军官的眼神此刻是阴狠而又恼怒的。

他是一个中队长,这次带队出来搜剿中方部队的残余。

谁知道正规部队还没碰上呢,却先后遇到几次“土民”的袭击,竟然让他已经损失了七十多人!

先是他们中队的骑摩托车的传令兵受到了袭击,他们路过一个小脚老太太时,那老太太竟从挎着的篮子里摸出颗手榴弹扔了过来,于是三个人只有一个逃了回来。

然后在这个村子里他们受到手持长剑的土人的袭击,那些连火器都没有的土人甚至比自己手下的人都略少,却敢对他们发动了悍不畏死的进攻。

虽然他们杀死了几十名并在机枪的威摄下活捉了一部分,但自己也已损失了近四十人!

尤其让他震怒的是,在那条歪七扭八的小路上,竟然又冲出五个猛人,仅凭借那有着红缨的长剑又刺死了自己二十多名手下!

就是眼前这批被俘的土人也是他下令连毙了四个不肯下跪的人之后,才让余下者不得已屈下了宝贵的膝盖!

这是一块什么样的土地,上面都有一些什么样的敢与皇军叫板的刁民?

他必须要报复!

必须让这些土人知道,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

要知道他和他的中队可是挟攻克支那首都——南京的余威北渡长江而来的。

在他已形成的印象里,支那人就是一群被驱赶的可任意屠戮的羔羊,他就是那牧羊人,他手中的枪与武士刀就是可决定这些羔羊生死的牧鞭。

他如何能忍受该死的羔羊竟能反咬了他一大口,并且咬得他鲜血淋漓?

于是,他决定先活剥了最后抓到的那四人,不光要灭掉他们的肉体,还要摧残他们的意志,要让他们付十倍百倍的代价!

就在这名日军军官正在那里发狠的时候,祠堂内的霍小山和粪球子再次交换了下眼色,同时一点头,便将眼神看向各自的目标,扣动了扳机!

“啪!”几乎重叠的盒子炮射击声中,他们各自瞄准的三个目标被同是击中了!于是那个日军指挥官的发狠化为了东洋版的南柯一梦,瞬间变云烟。

日军虽是老兵,但本能的反应是无论如何也快不过早有准备的蓄势一击的!

在霍小山他们枪响的刹那,日军的后面前面都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

沈冲憨子他们在日军身后的捷克造机枪响了!

霍小山安排在祠堂屋顶上的歪把子机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