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除了最初的震惊,他对她就只有心疼和感激。

是她救了他——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于是只能这么解释给她听,因为她显然很害怕,带着某种惊颤的恐慌,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白皙的额头上还沁出了丝丝冷汗,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与伤害。

如果不是他很确定她刚才没有受伤,甚至都要怀疑她哪里不对劲了。

男人带血的手掌险些覆上她苍白的脸,可是顿了一下,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又连忙收回去,换了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脑门上的汗,“欢儿,你别这样,恩?”

夏情欢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就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她一惊,“你怎么了?”刚才的恐惧立刻被惊吓和紧张所替代,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却抵挡不住男人虚弱倒下的身体,瞳眸骤缩,“权墨栩,你别吓我啊!”

“我没事。”

男人倒下来,就这么躺在白虎旁边。刚才因为她的害怕,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安抚她,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没有更多余的精力再掩饰什么,满脸掩饰不住的虚弱憔悴。

刚才被重伤,加上他自己的身体本来就快到达极限,所以此时此刻,几近透支。

夏情欢颤抖着按住他的脉搏,筋脉倒是没有损伤,但是明显伤得很重的样子。

“我,我早就说了不准你来!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过来!”

这些事本该她自己受着,可是现在却连累他受伤。

内疚,心疼,还有更多不愿承认的感情纷纷的涌了上来——前段时间不愿承认,可是分明已经存在,就算她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抵赖。

眼泪刷的一下就掉落下来,“我,我该怎么办?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出去好不好?”

哪怕不是回京城,哪怕只是在边塞军营中,他也可以得到比这里好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