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训练结束后就成为预备役了,这时就有一个在一般人看来十分不可思议的规定:全体预备役人员的个人武器、军装和必需的装备都存放在家中,以便在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战斗位置。

看看,老兄你训练完了,把枪领回家吧,放你家客厅或卧室都可以,定期服役的时候再拿出来。

怎么样,很难理解吧。

还有更难理解的,这条规定从颁布起,从没发生过一起私人枪支事故。这在一般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好了老兄,定期服役时间到了,拿好你的枪,穿上你的军装,进军营操练吧。

什么,公司很忙,不能放人?

管你忙不忙,规定就是规定,不许讲条件。

还有啊,服役期间算在上班,工资照发。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钱的话,也可以花钱消灾。

所以有时候,特别是周五和周日的地铁站,你可以看到一群的阿兵哥背着军用背包,端着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步枪,跟你一起在站台上等地铁。

因此,就不难理解军火买卖为什么会如此泛滥,看在美金的份儿上,巴国政府宁愿睁只眼闭只眼。”

林佩珊一愣,刚要开口叶承欢吹掉了烟灰,脸上挂着淡漠的笑意:“我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刽子手,就是那些奉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政客。

你知道全世界每年有多少军火交易额,你知道世界军火交易量最大的三个国家占了多大比重,你知道一枚普通的7.62毫米自动步枪子弹的杀伤力是多大,一枚近程导弹的杀伤力又是多大。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为什么会被强者欺负,因为他们手中没有武器,没有了武器也就没有了尊严,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像你这样的身价百亿的大商人,我能给他们的就是尊严!”

“你用不着粉饰自己……”

“不,这不是粉饰,而是事实。”叶承欢郑重的说道:“三年前,这个小镇完全不是你看到的样子,这几乎算得上是这个国家最贫穷的地方,连鸟都不生蛋,狗都不拉屎。

他们常常遭到恐怖组织和私人武装的洗劫,还有来自政府军队的欺压和盘剥。

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阿米尔大叔,他的老婆和两个孩子全都是活活饿死的,只剩下他和三个小儿子一起生活。

如果不是我的帮助,他和他孩子的下场一定也会很凄惨。我给了他赚钱的机会,让他可以养家糊口,现在他可以不用住在帐篷里,可以不用为一天三顿饭发愁,还可以让他的孩子们上学念书,有体面的活着。

实际上,这个小镇的每一个家庭都是如此。

这就是我能给予他们的,所以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我。

而你,伟大的林小姐,当你要给一个濒临饿死的人讲道德,你以为他会听吗?他们没有你高尚,也没有你那么博学,更没有你伟大的情怀,他们只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道理,面包和水。”

林佩珊呆呆的想着他的话,渐渐地默然无语。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她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分明的,可是在这里,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让人无所适从。

“仁慈的北风之神大人,好久不见,还认识我吗?”一个留着小胡子、头上缠着厚厚裹脚布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家军火商店门口,恭恭敬敬的揣着两手,笑容可掬的向叶承欢问候。他穿着灰白色的巴服,这种衣服上衣比较长,差不多到膝盖,裤子很短,一般在踝骨部分,颜色都很平淡,大多是冷色系的。

叶承欢爽朗的笑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镇子上有谁不认识小胡子谢礼亚尔。”

他虽然在这个镇子上有崇高的威望,但和这里的每个人都像自家人兄弟一样,没有半点儿疏离感。

“我有没有荣幸请您到我的店里歇歇脚、喝点儿水?”谢礼亚尔虽然年龄比他大好多,但说话异常谦卑。

“哈哈,你小子说的客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九九,还不是想赚我一笔。”

谢礼亚尔面不改色心不跳,温和的笑着:“您是我们最仁慈的金主,我要是不想赚您的钱,您会不开心的。”

叶承欢哈哈大笑:“几年不见,你小子快成老油条了,说话跟抹了蜜似的。走吧,我进去瞧瞧你又有什么好玩意了。”

“当然,最好的玩意永远都给您一个人留着。”谢礼亚尔温情脉脉的说道。

就这样,叶承欢带着林佩珊走进了谢礼亚尔的军火商店。

林佩珊还特别留意到了门口一块醒目的广告牌:

看一看,瞧一瞧,军火专卖,本店兜售各种军火,拥有柯尔特,FN,HK,瓦尔特,伯莱塔,雷鸣顿,春田,巴雷特,AI,伊兹马,中央精密,萨科,SIG,奈贝利,205厂,209厂,北方工业,中央兵器设计局,萨博,莱茵金属,BEA,洛克西德.马丁,麦道,鲁格门,波音,米高扬.格列维奇,苏霍依,达索,雷诺,乌拉尔,图拉,CZ,三菱重工,等等等等各大军火公司的长期授权,是各大军火公司的指定代理商,支持先付,刷卡,订购,并有免费送货上门服务哦,各位随便看、随便挑……

女人蹙了蹙眉,无语,真的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