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健故意卖个关子,“你猜。www.pinwenba.com”

寻么了一下,最后从里面挑了一块,在手里掂了掂,“就这个吧。”

叶子齐顿时无语,被他挑中的拍照没有号码,只有两个简单的英文字母:UN!

叶子清实在见不得他得瑟的样子,皱起眉头道:“能不能别这么臭屁?”

叶子健一瞪眼:“我乐意,管得着么你。”

叶子清冷笑道:“你就作吧,要是被爷爷知道了,看他老人家怎么骂你。”

“只要你小子别告我的黑状,他老人家就不会知道。再者说,联合国的车牌,就算军方整风部门的人都不敢查,你就请好吧。”说着,叶子健已经熟练的把牌照挂好。

一行人上了车,叶子健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拿起一副拉风的雷朋墨镜,用嘴呵了口气,擦了擦戴上,对着后视镜自我欣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副驾驶上的叶子清越看越不顺眼,用手敲敲中控台:“喂,现在是晚上,你戴墨镜看得着路么?”

叶子健兴致正好,被他一句话泼了冷水,不爽的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从来都不当自己是哑巴,你也别当自己是乔治巴顿。”

两个人一边斗着嘴,叶子健一脚油门下去,座下的牛车怒吼一声,威风凛凛的向前驶去。

一年当中最寒冷的时间已经到了尾声,早春的天气终于有了一丝回暖的迹象,抱着暖手袋在家里看了一冬天肥皂剧的人们,也终于迫不及待的走出家门,在霓虹交织、流光溢彩的都市里消费下积攒了许久的脂肪。

叶子健和叶子清兄弟一上车就没消停会儿,上三辈子下五辈子,婆婆妈妈,唧唧歪歪,上满弦似的斗个不停。

叶承欢开始听的心烦,到后来干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看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头,不知从哪儿飘了一阵混杂着电音的歌声,每一个歌词都敲打着他,让他莫名感动。

渐渐的,两个活宝的斗嘴声一点点儿消失,而那道歌声却在心里放大激荡。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器之音,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死去。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也在这儿失去……

二十年,物是人非,唯一改变不掉的是人的记忆。

他在这里哭过、笑过、生活过、学习过、跌倒过、辛酸过、愉悦过,他曾把人生中最美的年华给了这里,也在这里收获了太多挥之不去的东西。

正胡思乱想的功夫,一只温热的小手捂住了他的手掌,叶子齐看他出神,便关切的问了声:“哥,你没事吧?”

叶承欢这才从思绪中抽出来,笑了笑:“没事。”

就在这时,叶子健忽然放慢了车速,鼻子里“咦”了一声。

叶承欢跟着他的目光往前一看,只见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全是围观的人群,有的探着身子,有的点着脚尖,全都向一座超市里张望。

超市前面停着十几辆警车,全副武装的防爆警察严阵以待,还有身着制服的民警在隔离带周围维持秩序保持警戒,看样子一定是出了大事!

“妈的,真倒霉,看样子过不去了。”叶子健发着牢骚,眼珠子却一眨不眨的往那边张望。

“过不去你还往前凑合什么,再选条路绕过去不就得了。”叶子清道。

“你就不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想!”

叶子健嘿嘿一笑:“我想。这么大的热闹要是不看多可惜啊。”

“咱们不是出来看热闹的,你又不是警察,发生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书上不是常说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就是咱身边的事,爷爷不是说过么,让咱们多出来接接地气,你都忘了。”

叶子清无奈的叹口气:“唉,真是个匹夫。”

叶承欢暗笑,叶子健这小子真是叶家的异类,平时讨人嫌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八卦。

反正他们只是出来吃饭,又没什么急事,随便看看也不耽误什么,叶子齐本不愿意,但看到叶子健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也只好随他。

车子在人群外围停下,好多人一看到这辆车都忍不住惊呼一声:“不是吧,一个劫匪而已,联合国都派人来了,拉登不是已经死了吗。”

车子停下,在无数惊爆的眼球下,从车上下来四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