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苦笑看了叶子齐:“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客观上的确没有任何线索。”

“那只能说明你们饭桶,出了这么大事,居然连个小毛贼都抓不到,还号称是中南海第一保镖,要是这样下去,还不如让我扛着扎枪去城门楼子上巡逻算了。”

“闭嘴!子键,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方刚也算咱们半个叶家人,算是你的叔辈,你怎么敢这么说话。给我滚出去!”叶卫国怒斥一声,吓得叶子健一缩脖子不敢言语了,在这个家他是出名的小霸王、天不怕,可老爷子一句话,立马把他打回原形。

叶锦生也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没听见么,快滚,别给我丢人现眼!”

叶子健翻翻眼睛,白了方刚一眼,嘴里小声自言自语:“滚就滚,我才不愿意管你们那些破事呢,还不如回去玩我的‘刺客信条’呢。”一边嘟囔着,灰溜溜的出去了。

“爸,您别生气,回头我一定好好的管教这小子。”叶锦生马上陪笑道。

叶卫国闭上眼睛,沉默一阵,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没人敢打扰,屋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静。

表面上是一次秘密潜入事件,可他思考的事情远远要比别人深远得多。他默默的将燕京几大家族和各大势力斟酌了一遍,叶家树大招风,在各个角落里难免会有一些阴暗的目光盯着,从政者看似风光无限,但其实就是走钢索的人,时刻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叶家声名显赫,这么多年不免会得罪一些政治势力或政治人物,还有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时刻都想扳倒这棵大树,所以他不得不把这件看似孤立的事和自己的政敌联系起来,甚至和一些国外敌对势力的暗杀行动联系起来!

考虑了半晌,也没有任何头绪。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对叶子齐道:“子齐,你来说说,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来。那个人既然能潜入公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我不想再有这种威胁到我们家人安危的事情。”

其他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全都投在叶子齐身上。

叶子齐整理了下情绪,才道:“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睡觉隐约听见有声响,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我的床头……”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叶锦生的妻子担忧的道,“子齐,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三婶,我没事,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您放心。”

“听孩子把话说完。”叶卫国沉声道。

“哦,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叶锦生妻子这才不言语了。

叶子齐继续说道:“那个人十分奇怪,而且……”她想说“而且感觉很熟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可不敢把龙都那些事告诉爷爷。

“而且什么?”叶卫国问道。

“而且他的功夫十分可怕,我们交了手,我不光讨不到半点儿好处,还……”

“说下去。”

“还被他扒了衣服。”叶子齐嗫嚅道。

啊!

叶卫国以及叶家人全都目瞪口呆。

叶子齐红着脸小声道:“其实他也没对我怎么样……”

衣服都被人扒了,还说没怎么样?

叶卫国面色铁青,绷着脸静静听着。老爷子不发话,谁也不敢支声。

“他说什么了没有?”

“他很奇怪,他说要来确认一件事,然后就扒了我的上衣,要看我后背。”

“看你后背?”叶卫国沉吟不语,连他都想不通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看,你就让他看吗?”

“爷爷。”叶子齐娇嗔赌气道:“看你说的,把你孙女说成什么人了。”

叶卫国一怔,也反应到自己说话有些不妥,“我是说以你的功夫居然能让他做出那种事?”

“说真的,我连看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个人的实力太恐怖了。”

“什么!”叶卫国吃了一惊,叶子齐的功夫是他亲传的,虽不敢说是压盖神州,起码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个中翘楚,以叶家的独门绝学居然连怎么被人扒衣的都不知道!

他沉默了,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在燕京除了他们叶家和武家之外,应该不可能有实力如此超群的人物存在,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就没用灵犀指么?”

“不光是灵犀指,还有天空十字拳和谭腿,基本上把你教我的绝学全都用了一遍,可根本伤不了他。”

叶卫国倒抽一口凉气,再次陷入沉默。

“能看出他的功夫是什么路数么?”

“散打。”